窈娘也跟上前去看,這溪水清澈見底,什麼也沒有,她笑道:“肯定是怕魚兒跳到菜裡來。”
其實她們倆現在屬於非常尷尬的氣氛,二人甚至都不太認識,所以窈娘也是活躍一下氣氛,要不然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卻見沈臨風道:“這裡似乎辦不成曲水流觴,這麼點兒活水,恐怕都是店家運來的水。”
“嗯,我看也是。”窈娘抬頭看了一下夕陽,每次看到夕陽,都覺得靡麗之感。
沈臨風負手也看著天空,隻覺得自己想睡覺了,眼睛也睜不開了。
偏偏跟著他們的丫鬟小廝卻看呆了,好一對璧人,站在一處仿佛似沾了金邊光環似的,即便沒有說話,都覺得是一對。
但兩人都想著各自在身邊,就這樣冷落彆人也不好,都想著怎麼開口,沒想到一起說了。
“你哥哥……”
“你妹妹……”
窈娘也是失笑:“你先說。”
沈臨風:“咳咳,我是想說你哥哥和我是鄉試還有會試甚至殿試的同榜。”
“聽我哥哥提起過,還說你在樊樓請大家喝薔薇露酒,我自然就知道了。”窈娘打趣道。
沈臨風有些不好意思,又示意道:“你方才說我妹妹什麼?”
“我是說令妹和你的馬球都打的很好,著實令人羨慕。”窈娘其實不避諱談起顏寧馨,也沒必要因為顏寧馨就談馬球色變,變成一個非常敏感的人。
沈臨風看向她:“你會不會打馬球?”
窈娘搖頭:“不是很會,就連騎馬也是在這裡學的,不過,我爹爹寫信給我說這次回去他親自教我打。”
“你爹爹教嗎?”沈臨風總覺得顏侍郎每日忙碌,怎麼
還有功夫教人打馬球,再者現在的規則和他們那個年代都不同,這樣真行嗎?
窈娘點頭:“是啊,不過我總覺得他沒功夫教我,所以我打算找我哥哥。”
“哦哦。”沈臨風不知怎麼有些失望。
窈娘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晚安。”
沈臨風本來還有話要說,所以見窈娘離開,他還有些失望。
但窈娘和他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姑娘家也不宜和他說話說很久,這點他也能夠體諒。
從中牟出發,又過鄭州,再途經滎陽,這次就直接找了驛館住下。莫說沈臨風本就是進士,雖然還未授官,但他父親和幾位叔叔也是官員,二叔是河南巡撫,三叔是國子監司業。
窈娘她們就更不必說了,她父親是吏部侍郎,帖子一遞過去,驛丞都接待的十分熱情。
驛館沒有那些大客棧修繕的好,但是怎麼也能熱湯沐浴一番,去去身上的味道,沐浴更衣之後,因為無事,窈娘遂拿出古琴出來,撥弄起來。
她彈的是《漢宮秋月》,琴聲傾斜在月光之下,隻覺得分外動人。
這個時候沈臨風還未睡下,他一般睡前還會看看書,要是製科真的考不過那可就太丟臉了。不僅僅是自己前途不保,還在妹子麵前丟人。
就在看書時,聽到古琴聲,並不是那種吵鬨鏗鏘之意,反而幽怨舒緩。
容安送了一盞濃茶過來:“爺,這是您要的濃茶。”
“唔,今日我要秉燭讀書。”沈臨風決定熬夜,這幾日趕路荒廢了讀書可不成,反正還有琴聲相伴。
容安躡手躡腳的退出去,他衷心希望公子這次婚事能夠成,也不是非要比較,那位顏大姑娘是自家姑娘給夫人說的,如此才有了這樁婚事,後來這樁親事不成,公子甚至放言從此不成親的狠話來。
這次見了顏三姑娘改變了主意不說,還鞍前馬後的,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他平日在家,連婢女都很少要服侍,甚至有彆的龍陽之好這樣不好的傳聞傳出來。
實際上沈臨風對窈娘的感覺也並非他們想的一見鐘情,初見是很反感的,雖然他知道遷怒不好,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之後又聽說她為了母親去畫犯人畫像,著實孝心可嘉,又
聰穎伶俐。
慢慢欣賞之後,又到堂弟的親事時候,沈臨風還有點自卑。
他已經是被彆人退婚過一次的人,他一直想拒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叔父口才太好,他就真的被說動了。
這一路上,他和窈娘雖然相處不多,但是每次見著她,心中有些許快活,可是想起爹娘還有顏家一眾人,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想著,已經一曲作罷,沈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