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雙章合一(1 / 2)

窈娘 春未綠 11952 字 2個月前

“小寶寶,我是你姑姑啊,你還不認得我吧?”窈娘逗著懷裡的小侄子。

這孩子一出生,父親不在身邊,外祖父被罷了官,李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窈娘間或抽空過來看看自己這個小侄兒,隻盼著他茁壯成長,其餘的彆無所求。

李氏道:“他的大名還未取,祖父說孩子年紀小,太小起了名字反而被小鬼惦記。”

“我小時候也是怕養不活,先喊小名喊了好幾年,養住了,爹娘才給取的名字。”窈娘笑道。

李氏總覺得還是小姑子命好,之前她還同情小姑子被婆婆折騰,如今看來公婆都不是妨礙,且丈夫還在身邊。彆看現在二姑姐倩娘是丞相兒媳婦,話說回來,誰好也不如自己好,文首輔本就是再度拜相,誰知道他還能撐幾年?

文首輔一離開,將來官場還不是得靠自己?除非你是皇太子,否則,人走茶涼,誰還會理會你?

正想著,外麵說沈姑爺來了,李氏莞爾道:“妹妹把孩子交給乳母,你快回去吧,年節下大家都忙。”

“原本想著今日過來看望嫂嫂侄兒,讓夫君陪陪祖父,哪裡知曉祖父不在家中,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窈娘惋惜道。

李氏則道:“祖父很滿足了,他老人家就喜歡沈姑爺,說他又會舞劍,棋下的也好,人更不用說,帶著出去個個都喜歡。”

窈娘聽彆人誇沈臨風心中無限歡喜,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嫂嫂如今越來越會說話了。”

說起來她又想起前任嫂嫂關氏,關學士自從在哥哥的事情上落井下石之後也沒討到好,龔次輔離開後,他也隨之被翻出不少事情,因此被迫辭官回了南京。

自然,她也留意到盧扇兒似乎並未和關家往來多少,不過,即便往來又如何?

況且,平日她也留意到盧扇兒,是個看起來恩怨分明,其實是個精致利己的人,這種人除非自己現在狗都能踹一腳了,否則,她暫時應該不會怎麼樣。

從顏家出來,窈娘和沈臨風一起上了馬車,沈臨風人前還佩劍,上了馬車之後就靠在窈娘肩膀上:“好累啊,今天真的特彆累。”

“那我們今日讓廚下做牛脊骨湯好不好?這樣喝起來暖呼呼的。”窈娘撫摸著他的臉頰,又想他這般英俊,不愧是自己的夫君,她所見的男子中,還

沒有比他更英俊更惹人憐愛的。

她不喜歡油頭粉麵儀態太差說話鄉音過重辦事扭扭捏捏還和她對著來的人恰好沈臨風完美避開她討厭人的所有缺點。

沈臨風抬頭看窈娘:“娘子你真好。”

“那是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呀。”窈娘握住他的手。

今年各房都要準備過年沈二夫人之前在大房賬上支錢支的歡現下到了自己家裡就精打細算起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平日還得維持家中上百口的下人請戲酒裁剪衣裳吃喝拉撒全部都要銀錢。

她的銀錢和窈娘存在票號吃利錢不同她多半就是拿了現銀買下許多寓所還有鋪子田地這些聽起來不少但是到用的時候也就不那麼多了。

三房盧扇兒則是外賬撥過來的有時候還不夠聽聞是三房之前為了沈巡撫的原配辦喪禮花費不少另外還有三郎沈臨雲成親婚喪嫁娶最是花錢。

因此盧扇兒便和清大奶奶一起商量怎麼過這個年畢竟三房今年要單獨請戲酒。

清大奶奶現在開始幫盧扇兒處理家務事事情一多和以前的想法也就不同了。生子方她正在吃指不定很快就有會有孩子的如今若是再把家宅大權掌握在手她還能對外交際如今連沈臨清還要請教她通過她的關係。

故而清大奶奶很是上心:“這往年我看大伯母都是很早就把柴火買一批來天冷總要用炭到時候再買也就貴了。再有莊子上也會送一部分過來

前年顏氏還沒進門沈夫人入賬的時候讓她幫忙對“鹿獐麅豬羊大概二百頭左右雞鴨鵝兔也有七百百左右炭火一萬多斤……”

盧扇兒一聽驚喜不已:“這麼多呢。”

“這是一年的量說起來多用起來也沒多少。”況且清大奶奶還沒說這些還要送到沈巡撫那裡去。

看著是很多但三房也就這兩處莊子。

盧扇兒咋舌:“那大房豈不是更多?”

清大奶奶頷首:“大房據我所知在吳興老家就有四處莊子在京裡和咱們一樣也有兩處。原本我聽大伯母提起說當年為了辦老太太和老太爺的葬禮賣過兩處後來是大房的大郎建議

大夫人又買了兩處更好的地方,大夫人拿出幾百畝做學田。”

“我看大房的下人比咱們二房和三房都多呀。”盧扇兒平日也是打聽過的。

“那是因為顏氏陪嫁的下人多,陪嫁了幾百人,顏氏嫁過來時送了兩百多抬嫁妝,庫房都快裝不下了,這是其一,其二是大房進項頗多,在商隊入股了不少,還有兩家當鋪一家生藥鋪,這些都是交托給臨風在打理。”清大奶奶門兒清。

盧扇兒不解:“他不是官員嗎?平日還要讀書,還有閒功夫做這個?”

“這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我嫁進來時,就是他在打理了。他倒是個大手大腳的,有個孟嘗的美名,平日裡半絲半縷也要精挑細選,花費不少。你知道那個藺瀧吧,就是靠著他買宅子娶媳婦兒,咱們也不好說什麼。”清大奶奶聽著搖頭。

雖說她也常常用小恩小惠收買人,但這個人必須有用才行,沈臨風接濟彆人一接濟就接濟好幾年,完全把錢扔在水裡了。

盧扇兒則道:“那大公子雖然散漫,可是我看顏氏人年輕卻精明。罷了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我們現下把年客準備好就成了。”

天色欲晚,今年的第一場初雪下下來了,不知不覺窈娘已經嫁過來一年了,可這一年卻過的比她在閨中三年都慢。在閨中時,總覺得日子如同流水一樣,一日重複一日,可嫁了人之後,自己當家作主,雖然沒以前那麼清閒,可是也很有成就感。

賬本看累了,青黛上了一壺熱茶過來,這香茗聞起來就有回甘之意,她趕緊抿了一口:“還真好喝。”

“您也忙了一天了,要不然歇歇吧。”青黛勸道。

窈娘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怎麼,畫畫彈琴吟詩作賦我是一學就通,但是他給我出的這些什麼算術,為何這般難呢?明明一模一樣的問題,換一種說法,我就又不會算了。”

紅袖便道:“我看您不是很會打算盤嗎?”

“是啊,我也挺會算的,可是他出的那些題目根本就不是之計算就好,我懷疑他故意整我的。”窈娘哼哼的道。

剛走到外麵的沈臨風聽到這話,瞬間哭笑不得,立馬進來道:“我說讓你彆做,你又不服輸,現下還怪我來了。”

“就是怪你。”窈娘故意不理他。

沈臨風柔聲哄

著她:“好,是我不對還不行嗎?

窈娘當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她對沈臨風道:“你既然回來,還悄悄的過來,是不是想偷聽我說你的壞話?

沈臨風故作驚訝:“咦?你常常都說我什麼壞話呢?可否說給我聽聽。

一句話逗的窈娘笑的花枝亂顫,沈臨風見她如此,看著她嬌媚的容顏,還有昨日躺在他懷中那搖曳的模樣,甚至於她玉足上的腳鏈,都讓他想起來目光幽深起來。年輕夫妻乾柴烈火也是常事,下人們知趣的退下了。

窈娘被他抱了起來,捶了他一下:“人家之前還以為你是什麼正經人,偏偏總想著這檔子事情。

“我都快憋出內傷了,你還怪我,我已經是夠節製了。沈臨風也很委屈。

他這一委屈,見妻子一鬆動,立馬抱著她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褪去她的衣衫羅襪,窈娘還不好意思說自己未曾沐浴,沈臨風卻已經是蓄勢待發了,夫妻二人在裡麵胡鬨。

顧媽媽先帶著人下去廚房備好飯菜,青黛則對紅袖道:“之前我聽大姑娘身邊的金盞說咱們姑爺和大姑娘在一處時,不是和咱們家大爺說話,就是騎馬,說二人之間處的和兄弟一番,可你再看姑爺對咱們小姐,眼珠子都黏在小姐身上了,真是不一樣。

紅袖斥責道:“你少說這個,上次你提大姑娘,姑娘就讓你噤聲,今後不許再提。咱們姑娘是何等人,不是那等痛打落水狗的人,大姑娘既然都當她不存在了,姑娘何必和這種人比。

青黛連聲道是,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還多虧姐姐提醒我,若不然我說了不該說的,姑娘該惱我了。

“姑娘對咱們倆是沒話說的,可是你也知曉的,姑娘也被暗算過幾次,還好運氣好躲過了,有些事情咱們覺得沒什麼被人家拿來做文章就不好了。紅袖苦口婆心道。

青黛也警覺起來,她怎麼都忘記了上次姑爺不在家中,那遊大的事情,興許和二房還脫不了乾係,沈家也並非淨土。

卻說沈臨風和窈娘一共要了兩次水,二人才一起吃飯。

窈娘摸了摸自己的臉,總覺得很熱,沈臨風見她臉上潮紅,遂道:“明日我不出題了,你好好在家貓冬,彆出去讓自己受涼。

“嗯,明日我多睡會兒,我現在日日中午起床

,我都怕人家說你娶了個懶惰的女子。窈娘打了一個哈欠。

沈臨風拉過她的胳膊暗自把脈,見脈象平息也鬆了一口氣。

窈娘吃過飯之後,又有些累,今日睡的比沈臨風還早,沈臨風則等她睡著後,又想起自己的前途,許多人都說要等,或者要熬,但若不靠著年輕做些事情,年事日高,恐怕無心於仕途了。

況且,他和窈娘想的不同,所謂真相,每一個人都希望公平,似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遊大怎麼會突然自縊,誰也解釋不清楚?人必須爬到高位,才有所謂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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