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一杯酒就回去了,出宮也不能多待,但他的賞賜是一箱箱搬了進來。
江懷澈一桌桌敬著酒,走到了同僚這邊,幾桌排在一起,看到江懷澈過來,都直接拿起酒缸。
“將軍,娶了個男子做正妻,大家夥都知道你委屈,來,咱們多喝點,今天就把這個洞房給免了!”一魁梧男子率先起身,舉起酒缸就是直接喝。
江懷澈喝下自己杯子裡的酒,“皇上親賜的婚,不能太過敷衍,大家多喝點,等閒下來我們再聚。”
“也是,澈哥坐下來一起吃點,老喝酒也彆不行。”看起來像是一位書生,但他其實是江懷澈的副將,陸子胥。
“不用,你們慢慢吃,後麵還有幾桌要過去。”
“好,到時候聚哈!”
江懷澈吩咐下人多注意這邊,彆讓這群人喝的太多。
“還是嫁人好啊,你看將軍在外麵到處敬酒,那新娘子就坐在喜房裡等著。”魁梧男子,也就是秦兆輝。
“你羨慕你也嫁人去。”陸子胥吐槽。
“那就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娶個媳婦,香香軟軟的多舒服。”
“老秦,剛好在京城,這不正好嗎?”其他桌的將士也聽到了,直接喊了一句。
“那可不行,等我再升個官,攢點銀子在這邊買個兩進的院子。”
“喲喲喲喲。”起哄聲此起彼伏。
那邊江懷澈也敬完酒,本來想回到喜房看看沈棠安,但想著自己待會還要出來送客,就轉頭走回了酒席。
坐到前廳備下給皇帝吃的那桌,自己吃了起來。
吃的差不多,看到外麵的客人開始散了,收拾了一下就走到門口開始送客。
有些醉了的,就在那裡扯著人開始說胡話。
“我跟你說,江懷澈這回娶的那個男人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要是能讓我嘗上一口……”
旁邊沒醉的人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敢這樣說。”
又轉向正盯著這邊的江懷澈“將軍見諒,他喝醉了,酒醉胡言酒醉胡言。”
也沒管江懷澈回不回話,拖著那人就趕緊跑。
也有醉死的,趴在桌上,大多是江懷澈的同僚。
江懷澈讓幾個下人把他們放到了供賓客休息的廂房。
將外麵的瑣事都處理好,回到院子裡,天色也逐漸變暗。
沈棠安也早就醒了,雲景中午出去就為他開始熬藥,然後敲了門讓他喝。
單手撐著頭,沈棠安靠在榻上,正在看自己的嫁妝單子,很長一串,看起來就有很多錢。
丞相府大部分給的是珠寶首飾和古玩字畫,還有一個莊子和兩間鋪子,在這個上麵倒是給的少。
“宿主,江懷澈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沈棠安臉突然有點熱,咳嗽兩聲。
剛剛有個婆子進來給了他一本書,還叫他晚上將軍要是做什麼他都得配合,讓他在這本書裡麵學學。
沈棠安本來一臉霧水,但是看了那本書就什麼都明白了。
然後把那本書塞在了衣櫃最裡麵。
“宿主,我感覺你藏東西都是藏在衣櫃。”
“那我藏哪?床底下?”
“都行都行,隻要不被人發現。”
江懷澈推門進來,沈棠安也隨聲望過去。
他還未卸下臉上的紅妝,抬眸望過來可真是……
江懷澈連忙移開視線,將外衣脫下放在了置衣架上。
“吃食用了嗎?”
“用了的。”
“是不是該用藥了?”
“也喝完了的。”
沈棠安走過去,幫他解衣帶。
“這,我自己來就行了。”
“將軍是嫌棄臣嗎?”
“不是,我習慣了自己來。”
“好,那將軍先去沐浴,耳室已經讓人打好熱水了。”
懷澈直接側身走過沈棠安,往耳室走去。
“199,我怎麼感覺色誘不到他啊?”
“不會啊,看好感度還挺高的。”
“你們還能看到好感度?”
“能啊。”
“現在是多少?”
“72了。”
沈棠安坐到梳妝台前,叫雲景把自己臉上的東西卸掉。
頭上的釵環也取了下來,將頭發散下。
“公子可真美。”
“美有什麼用,還不是嫁人的份。”
“是雲景失言。”
“無事,再去端碗藥過來吧,今天晚上不能有事。”
“是。”
沈棠安喝完藥,江懷澈也洗好了。
身上搭著一件外袍,坐到了沈棠安旁邊。
“將軍先休息片刻。”沈棠安把頭發攏到耳後,也進了耳室。
天殺的,他還要自己清潔然後那啥。
沈棠安出來整個人都是紅的,還有些走不穩。
江懷澈在看兵書,見他這個模樣,哪有不懂,直接過去將他打橫抱起。
嗯,江懷澈婚前也研習過那本書,一樣的內容。
放到床上,沈棠安哼了聲“硌。”
江懷澈直接單手抱起沈棠安,將被子上的東西全抖落到地上。
外麵有人在聽著聲響,有人歡喜有人愁。
沈棠安摟著江懷澈的脖子,驚訝於他的力氣。
伸手捏了捏他的肌肉,“謔,好厲害。”
江懷澈撐不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在199看來也是。
第二天早上,沈棠安是被外麵的腳步聲吵醒了。
外麵站了兩批人,一批是將軍府的,一批是沈棠安帶來的。
將軍府的人攔著不讓人進,說不能打擾將軍和夫人休息。
沈棠安的人則是關心他的身體,覺得是該吃藥了,想要去喊醒沈棠安。
兩批人又不敢真對起來,一批焦急地走來走去,另一批就看著。
“你再躺會,我出去看看。”江懷澈蓋住沈棠安的眼睛,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床簾放下。
江懷澈披了件外袍,打開門問怎麼回事。
“將軍,夫人的丫鬟說夫人該吃藥了。”
雲景走上去跪在江懷澈麵前,“將軍,公子的藥需按時吃,會影響身體的。”
“好了,我知道了,去熬藥,我會喂他。”
景趕忙退出去,到院子設下的小廚房開始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