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走到前廳坐下,正好江懷澈也走到了門口。
“夫君是剛剛沐浴完嗎?”沈棠安看著江懷澈還在滴水的頭發。
“嗯,天氣有些熱。”江懷澈撚了撚那縷濕發,淡淡說了一句。
沈棠安笑著夾了一塊魚肉到江懷澈碗裡,沒說什麼。
晚上歇息,沈棠安沐浴完,從櫃子裡拿了床薄被。
用被子把床分成兩邊,自己躺到了裡側。
江懷澈一進來就看到這樣。
“怎麼分被子了?”
“夫君不是覺得天氣熱嘛,我在櫃子裡找了床薄被。”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懷澈聲音有些低。
“啊?”
“沒什麼。”也隻能獨守空被了。
沈棠安也不理他,背過身準備睡。
“宿主怎麼會想分被子?”
“這叫以退為進。”
“嗯?”
“江懷澈今天下午做了什麼?”
“去打人。”
“你看,他回來就洗澡,想瞞著我,我可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需要一個態度。”
“等於讓江懷澈學會報備行蹤?”
“差不多。”
“但宿主不是不在意這些的嗎?”
“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知道。”
“好吧,會不會影響明天的宴席?”
“不會,不對,他去打什麼人?”
“佛曰,不可說。”
手動閉麥,睡覺。
江懷澈磨蹭一會也熄了蠟燭上床,沒辦法。
早上,江懷澈去上完朝已經回來了,正在院子裡練拳。
沈棠安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看著,身材真不錯啊。
江懷澈也看見他了,發出的拳也更有力度了,更加努力地展示自己。
但沈棠安很快收回視線,喚雲景端水幫他洗漱。
洗漱完,早食也備好了,擺在了院子裡。
雲景幫沈棠安舀了碗粥。
照著之前的習慣加了些小菜,慢慢吃了起來。
“待會用完早食,我要去城西的營帳操練,等我回來接你過去公主府。”
“好。”
江懷澈抿了抿嘴, 一口喝完粥,站起身去換了身衣服就直接走了。
沈棠安繼續吃,吃完擦了擦嘴,把熬好的藥也喝了,吃著蜜餞逛到了花園。
花園裡的花剛栽下去,土還露在外麵。
沈棠安回到屋裡看著昨天插的花,外圍花瓣有些枯萎,伸手把枯萎的花瓣拔了下來。
吩咐雲景把水換了。
正說著,鬆照在外麵喊著夫人。
“怎麼了?”
沈棠安不想走,直接從窗口探出頭去。
鬆照抱著一大束花。
“夫人,將軍吩咐剛在花市買回來的。”
棠安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喜色,伸手拿過幾朵。
“剩下的拿花盆插起來吧。”
將手裡的那幾朵放進旁邊的花瓶,沈棠安靠在榻上休息。
演戲有點累。
江懷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沈棠安乾脆把鬆照喊了回來。
“將軍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小人不知,要不小人現在去營帳那邊?”鬆照抬頭看向沈棠安,看他的表情變化和答案。
“不用,你去休息吧。”
“是。”
沈棠安揉了揉眉頭,喚了聲雲景。
“夫人。”
“那支芙蓉如何?”
“開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