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澈連忙抱起喂了些水給他喝,將放涼的毛巾敷到他額頭。
大夫直接被扛過來,幫沈棠安把了脈看了眼,也就說是受了涼。
開了副藥,鬆照跟著去拿藥熬藥去了。
江懷澈就坐在床邊幫沈棠安敷著毛巾。
沈棠安借著涼意漸漸清醒過來,掙脫江懷澈握著他的手。
“熱。”
江懷澈也不惱,把手伸進水盆裡降了溫,再握住。
“感覺怎麼樣?”
“頭暈。”沈棠安偏過頭忍不住地咳嗽。
江懷澈坐過去,將沈棠安的頭放到自己腿上,幫他按了起來。
藥很快熬好端了進來,江懷澈把沈棠安扶起靠在床頭,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但苦藥一口口喝簡直是折磨,沈棠安想直接一碗喝掉,但江懷澈怕他拿不穩,就扶著他的頭將碗湊到他嘴邊。
沈棠安也順著他的動作,喝完了藥,江懷澈拿帕子擦著他的嘴角。
“再睡會,明天就好了。”江懷澈放下碗,摸了摸沈棠安的頭。
“那你明天帶我去摘青提。”
“不下雨,你病好了就去。”
“不許騙我。”
“好。”
沈棠安也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江懷澈探了探他的體溫,還是熱。
也就儘心儘力幫他換著毛巾。
第二天江懷澈自然是告假休息不上早朝。
天將亮的時候燒也退了下去,江懷澈也是那個時候睡的。
沈棠安醒的時候倒是精神得很,睜開眼看到睡在自己旁邊的江懷澈眼下的烏青。
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他的臉。
“再睡會。”江懷澈閉著眼將他的手握住放到胸口,下巴湊過去抵著他的頭,將他抱在懷裡。
沈棠安掙了掙那隻被江懷澈握住的手,沒掙開,也就算了。
陪著躺了一會,江懷澈醒了,伸手摸了摸沈棠安的額頭,正常。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沒有,感覺挺好的。”
江懷澈笑了笑,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起了床。
沈棠安把頭發挽到耳後,也起來了。
“今天天氣好,太陽出來了。”沈棠安看了眼窗外,喚來雲景。
“是,昨天半夜雨停了,今天就晴了。”
洗漱完出來,早膳擺在院子裡。
雨後的太陽比較暖,沒有那麼曬,對於一個剛好的病號也算是舒服。
沈棠安吃飯途中就一臉期待地看著江懷澈,他還沒去體驗過采摘水果呢,今天天氣這麼好,江懷澈可不能反悔。
“吃完飯就去。”
“好。”
沈棠安顯然很期待這次的出行,快速吃完,去衣櫃挑了件更加輕便的衣服。
袖口束起,頭發也紮起馬尾,不似以往散發的姣美,束發之後更顯清新俊逸,姿態瀟灑。
腳步輕快,走到桌邊把藥喝完,看著江懷澈,清澈的眸子裡閃著光。
“走吧。”
在城內照例是坐著馬車,出了城還有一段路才能到果林,但道路因為昨天下了雨,有些泥濘,馬車難過。
江懷澈將手放到嘴邊,吹了個口哨。
沈棠安坐在馬車裡,從頭探出小窗往外看。
從遠處傳來馬蹄聲,沈棠安驚訝地看著跑過來的黑點。
黑點變成一匹黑馬,停在江懷澈麵前。
江懷澈摸了摸馬頭,沈棠安看到馬就下了車,站在江懷澈旁邊看著這匹黑馬。
“它叫不凡。”
“不凡?有什麼含義嗎?”沈棠安也跟著摸了摸,不凡叫了一聲,馬蹄撅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