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趙鏡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今日落水,雖也及時換上了乾爽的衣服,但她也還是受了涼。
她揉了揉鼻子,將這一封寄望乾州的書信寫好。
乾州也算是她的在江南的老家,在那邊有不少認識的人,這些年雖因在首輔府斷了聯係,但後來她重新行商,也證明了自己能帶來的利益後,就跟那邊重新聯絡聯係上了。
她這些年的人脈籠絡,在這時候終於發揮了用處。
差不多寫完信時,趙鏡姝忽聽見了敲門聲。
“叩叩——”
趙鏡姝心驚膽戰,一抬頭發現是宋硯淮。
她忙拿過旁邊的書蓋住了信封,起身:“二、二哥你怎麼來了?”
宋硯淮目光隻‘隨意’掃了一眼台麵,若無其事:“今日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薑湯,你怎麼不喝?”
他走進來,但跟書桌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沒有湊太近。
趙鏡姝是記得今日廚房送來了薑湯,不過她倒不知這是宋硯淮吩咐人給她準備的。
“我不太喜歡薑的味道,所以就沒喝。”
趙鏡姝從桌後走出來,人擋在書桌前,尷尬地撓撓頭。
“所以我在外頭就聽見你在不停地打噴嚏。”
宋硯淮說,“我又讓人準備了一碗薑汁撞奶,這是西洲那邊的小吃,很禦寒,而且吃著也沒那麼辛辣。
記得你是最喜歡喝牛奶的,這個想必你也喜歡。”
話一落,冥月將吃食放到了桌邊。
趙鏡姝看了一眼,心裡波瀾湧動,但麵上卻毫無波瀾。
宋硯淮見她不動,還以為她是不舒服,剛想探探她額上的溫度,卻不想才觸碰到她,趙鏡姝就往旁邊躲。
宋硯淮手倏地僵在空中。
“多謝二哥關心,隻是如今已深夜,你我隻是表兄妹,實在不適合在這夜晚再相聚。
今後還請二哥不要來打擾,你就算是不為了我的名聲,也要為你未來的妻子想一想,她心裡會不舒服的。”
宋硯淮眸底蓄起了一層冷意:“你是擔心孫燁淵誤會?
就因為今日葉霖伽所說的話?”
這關孫燁淵什麼事?
趙鏡姝想解釋,但想想也沒必要。
他需要跟女子保持距離,否則讓孫家的人怎麼想。
另外,趙鏡姝也知道自己要及時止損,不能再喜歡宋硯淮了。
既要下定決心劃清界限,就不能動心、保持距離,不要說私底下見麵,如果可以,那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宋硯淮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