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在我朝甚為分明,你就是給自己立人設也不是這麼立的。
你一會兒說庶女海鮮過敏,一會兒又說不過敏,你這張嘴真是沒一句真話。
都說用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來,不知夏大人又是怎樣的人呢?”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夏霍。
夏霍猛的咯噔一下,汗毛聳立,看著眼前小她好幾輪不止的少女,他竟會膽怯。
可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嗎?
怎會有這樣的氣場跟壓迫感。
史正朝聽得也是皺眉,聽著方才的對話,夏家夫婦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大人,我夫人跟女兒的關係跟這個案子沒關聯,趙鏡姝分明是在轉移話題,我抗議。”
史正朝雖不滿夏夫人的謊言,但也還是點頭說:“的確,這些都是同本案無關緊要的事,趙鏡姝,你不要扯開話題。”
趙鏡姝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大理寺少卿不僅不再同情夏霍夫婦,心裡肯定也對他們產生厭惡了吧。
“路大夫是不在,但是我有路大夫的醫案跟手劄,您可以看看當時夏秋日在夏家的情況,以及當日路大夫的去到夏家時,是怎樣的一個想法。”
夏霍大驚:“你怎麼會有路大夫的手劄,還有醫案……”
趙鏡姝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對史正朝說,“手劄內記錄了當時路大夫去到夏家瞧見這對夫婦到底是如何無視自己的女兒的,以及是有多狠心才能在自己的親女生死未卜時還在外尋歡作樂。
醫案上更是清清楚楚地寫明白了夏秋日的孩子是被人灌下紅花才導致流產。
甚至因為紅花濃度太深,差點一屍兩命,而夏秋日這輩子也當不成母親了。”
話一路落,一旁的阿亞便將證據都呈上去。
夏霍夫婦兩沒想到趙鏡姝都失去了路大夫這個重要人證,竟還有後手。
醫案跟手劄……虧她想得出來。
趙鏡姝肯定是有後手的,她知道這兩人套出了路大夫,肯定是有把握路大夫來不了或是會跟他們一個戰線。
她讓阿亞提醒前去的大理寺侍衛拿了路大夫的手劄跟醫案,這樣雖很不厚道、窺視彆人的隱私,但至少她能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趙鏡姝撇了一眼慌亂不堪的夫婦二人,又繼續說:“醫案跟手劄都寫得很清楚,若非是我帶著路大夫及時來,夏秋日恐怕早就死了。
我若是有心害人,真想要了夏秋日的命,那為何還要帶路大夫過去呢?眼睜睜看著她被一屍兩命豈不是更好?
畢竟這要真因為紅花死掉的,就算是屍體腐爛了,也是能查得出來的。”
史正朝左右認真看過後,氣得拍案:“你們夫妻二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不是你們做的?”
夏霍慌了神:“這醫案跟手劄一定是作假的,我……”
“本官本就是金牌仵作出身,也曾見過路大夫的親筆,你真以為本官分不出好賴是不是?”
“汙蔑,這一定是汙蔑,說不定就是趙鏡姝造假了的呢,況且除了這兩個她也沒有證據了,就是趙鏡姝害死了我的女兒,
我是個當父親的,大人你也是為人父的,你要相信我啊……”
“大人,我這裡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事情真偽。”
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公堂前的眾人紛紛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