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玲:現在,他不要我了,你們高興了?(2 / 2)

“我們家女兒,可是四九城公安總局局長!”

“他一個農村來的泥腿子,娶了我們家的女兒,他就偷著樂去吧!”

“他被我們說兩句怎麼了?我叫他泥腿子怎麼了?難不成我哪裡說錯了嗎?”

“我還想問,他配的上你麼?他配做我的女婿麼?”

或許是疼痛,讓白玲父親有些憤怒。

他一邊吡牙咧嘴, 一邊忍不住朝著白玲嚴厲的回懟著。

“嗬……嗬嗬嗬……”

白玲愣愣的看著這個把自己養大的養父!

突然感覺一陣陣的心累!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那個自己一直覺的沒有錯的父親!

這種融入骨子裡的傲慢,真的讓人很惡心!

“陳曉,你說得對,這真的很讓人惡心………”

白玲突然想到了陳曉。

或許,自己以前,在陳曉麵前,就是這樣傲慢的樣子吧!

難怪陳曉會對自己惡心!

自己繼承了自己養父母那骨子裡的傲慢!

能不惡心麼?

“既然你們不承認他是你們的女婿,那你們為什麼還理所當然的要求他為你們做這 做那?”

“你們怎麼好意思的呀?”

“他就是隨便救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人家也會對他感恩戴德!”

“可他幾個月來,每周都來為你們按摩治病!”

“換來的結果呢?”

“換來了你們對他卻是滿嘴的嘲諷和看不起!”

“你們就像是素質極低的白眼狼,你們到底在傲慢什麼?”

白領的聲音平靜!

卻是刺骨的寒冷和毫不留情!

這話,讓白玲父母都是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玲!

白玲竟然罵他們素質低!

他們可是高貴的魔都人!

怎麼可能素質低?

白玲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父母?!

她這是不孝!

“還有,既然看不起他,覺得他來你們家是臟了你們家的環境,每周他來你們都嫌 棄!”

“那他上周不來,你們為何又在這裡怪他?”

“怎麼?!難道你們覺得他是賤的嗎?”

“.々 他若不是將我愛的極深,又怎會受著你們這樣的委屈還每周風雨無阻的,來 為滿嘴沒好話的你們,這對不稱職的嶽父嶽母按摩看病?”

“爸爸媽媽,你們真的是沒有心麼!”

白玲的聲音嘶啞而乾澀!

透著難言的無力感和絕望感!

這種絕望,是一種源自骨髓深處的絕望!

也是一種無力改變的絕望!

白玲父母並沒有覺的自己有什麼錯!

聽著白玲的話。

他們滿臉的憤怒!

甚至白玲父親都顧不上疼痛的腰了!

惡狠狠的看著白玲!

但是白玲沒有理會他!

而是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

“我一直在疑惑!”

“明明陳曉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關注到一件?”

“明明我能發現很多自己發現不了的細節,卻唯獨陳曉做的那麼多近在眼前的事 情,我都注意不到?”

“現在我才明白!”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傳承給我的骨子裡的傲慢造成的!”

“你們從小對我的教育,讓我看不到彆人對自己的好!”

“讓我隻懂索取!讓我覺得自己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應該高高在上!”

“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認為,陳曉為我做的那一切,都是應該的!”

“而陳曉為我做的那一切,也都是在討好我!”

“我隻需要安然享受,挑肥揀瘦便可!”

“現在好了!我明白了世界上沒有什麼好是理所當然的!”

“但我們卻已經傷透了陳曉的心!”

“陳曉要跟我離婚了!他不要我了!他也不關心我了!”

“現在,你們開心了?”

白玲悲哀的看著麵前的父母。

眼中是難掩的悲傷和絕望之色。

從自己父母的身上,她見(了李的)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個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自己的影子!

這種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與理所當然的索取!

和自己對陳曉的態度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

一樣惡心!

一樣低賤!

“什麼?離婚?真的嗎?”

白玲父母本來對白玲指責他們還感到一陣憤怒!

但是最後聽到白玲說陳曉要和她離婚!

他們瞬間都是振奮了起來。

甚至忘記了白玲對他們的百般指責!

也忘記了他們的憤怒!

兩人都是神情振奮,直勾勾的看著白玲,好似在等待一個確切的消息。

“沒錯,他要和我離婚了,而且,非常堅定!”

“現在你們高興了?”

白玲看著父母的樣子,淚水再次從眼角中湧出。

她有些心疼,心疼陳曉到底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家庭裡承受了多少的委屈。

而自己這個本應該堅定守護他的妻子!

卻從未在乎過他!

他得多傷心,才會讓陳曉現在如此堅定的要和自己離婚……

“高興!當然高興乎!”

“終於甩脫了那個泥腿子,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玲玲,你也不要傷心,為了那麼個泥腿子不值得!”

“況且你不是也瞧不起他麼,不然你何至於到今天都沒有讓那個泥腿子碰過!”

“她媽媽,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們家玲玲,配得上更優秀的男人!”

白玲父母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喜色。

即使是腰疼的吡牙咧嘴、臉色蒼白!

白玲父親的臉上都是勉強扯出了笑容來.

“是啊!我沒有讓他碰我!我以前那骨子裡的傲慢讓我弄丟了他!”

“我再也不會享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了!”

“沒有他每天的藥膳,沒有每晚的藥茶,也沒有危險時刻守在自己麵前的身影!”

“現在,他卻不讓我碰他了……他嫌我臟……”

“這都是我自己的報應!”

白玲神色有些恍惚,父母的驚喜,對她來說就像是淩遲!

她的心,在承受淩遲之刑!

口中喃喃的說著。

隨後又是看向麵前的父母!

“而你們……媽媽,你的偏頭疼,他再也不會在意了,更不會幫你按頭了!”

“爸爸,你的腰疼,他也永遠不會再在乎了!就像他不在乎我了一樣!”

白琳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看著自己的這對養父母。

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他們。

怨恨?悲哀?痛苦?還是憎惡?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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