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少女不舍真摯的請求,我一時犯難,我為難道:“這,這不行的,我每天要去很多地方,這些地方很危險的。”
餘之秋聽到我的拒絕,抓住我手臂的手微微顫抖,我察覺不對,發現餘之秋已經紅了眼眶,眼看就要落淚,我瞬間抓馬。
要哭了要哭了,該怎麼哄怎麼哄。
我靈機一動,將餘之秋一把攬進懷裡,輕撫道:“彆哭彆哭,我是真的不會哄人,你跟在我身邊是真的很危險的,你和這裡的幸存者們抱團活下來的幾率更大。”
見餘之秋隻是在我懷裡微微啜泣,我歎氣,放開餘之秋狂揉她的臉。
“彆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這樣吧。”
我從包中左掏右翻,拿出一隻十厘米棉花娃娃,並將其交給餘之秋。
“這是我的珍寶哦,是我最喜歡的角色,現在我將這個娃娃送給你,代表我的幸運符哦。”
餘之秋抹去眼角的淚水,從我手裡接過棉花娃娃細細端詳。
娃娃表情木訥,臉上毫無表情,但摸起來卻給餘之秋帶來絲絲暖意。
是娃娃的主人給她帶的。
餘之秋將娃娃放在心口,臉上還殘留著淚珠,她重揚起笑顏,說:“我會好好珍藏的。”
拿回了我的痛衣,又被餘之秋抱著訴說了許多話,我才得以離去。
望著身後的居民區,我揮手轉身離去:“要活下去啊,餘之秋。”
————
廣場上,餘之秋似有心靈感應般,向我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又反過神來,她舉起手中繳獲的砍刀,號召女人們動手,她們終於不用整日裸露身體,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豬圈”,整天遭受折磨,現如今她們穿戴整齊,每個人都麵露憤怒和解放的釋然。
廣場上除了女人們,還有七八個被綁成粽子的男人。
這是我在餘之秋昏睡時,從居民區揪出的剩餘臭蟲。
男人們見女人們要對自己動手,有的痛哭求饒,有的放聲大罵。
餘之秋眼神一凜,將砍刀一下砍在痛罵的男人脖子上。
現場陷入死一般寂靜,鮮血濺在餘之秋瘦削的臉上,她嫌惡的伸手抹去,開始號召在場的所有人。
“現在,大家排好隊一人對這些畜生砍一刀,把我們這些天所受的屈辱,折磨,傷害全部還給他們。”
餘之秋的聲音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她們一刀刀砍在男人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男人們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弱。
餘之秋看著眼前血腥的畫麵,渾身的血液逐漸沸騰,心底裡湧出一股興奮的快感,她每砍男人一刀,這快感就更加強烈。
她越砍越癲狂,癲狂地發笑,像一個瘋子。
直到所有男人都被砍成肉泥,餘之秋仍在癲狂地發笑,他身上沾滿了血液,宛如從血獄裡出來的惡鬼機械重複砍人的動作。
她癲狂的模樣嚇壞了在場所有人,直到一個膽大的婦女上前拉住她。
“好了小秋,他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餘之秋漸漸回了神誌,看到自己做了什麼,她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更大聲。
她扔下手中的砍刀,對著眾人道:“這裡血腥味太重很有可能引來喪屍,給大家兩個小時時間收拾,之後小區門口集合離開這裡。”
所有人聽到,都默默回去收拾,沒有人問餘之秋之後要去哪裡,在如今這個世道,能活下去都是種奢望。
我走出居民區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心頭那股勁消散之後,我才逐漸意識到,我真的殺人了啊喂。
尖厲的指甲刺穿敵人咽喉的觸感還曆曆在目,粘稠的血液刺激著我的理智,引誘著我成為一頭嗜血的怪物。
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是真不好受,看來自己的意誌還是太薄弱,雖然我還存有意識,但身為喪屍的我還是會被鮮血引誘,啃食血肉,是喪屍的本能,我能當場沒有失控還真是幸運。
想起那時的情況我還是心有餘悸。
天逐漸暗了起來,辦完這件事幾乎花了我一天的時間。
我歎氣,這點時間就算我是飛毛腿也趕不過去同心橋了,看來今天的看日落計劃泡湯了。
沒關係,明天看照樣也可以,正好趁這段時間把沾了血跡的衣服洗了。
我安慰好了自己。
但我很快就悲催地發現,我找不到水源洗衣服啊啊啊啊!
現在全球淪陷,水電全部停滯,水龍頭裡根本擠不出一滴水,想要洗衣服就隻能到達同心橋,用橋下的江水來洗。
看著衣服上我推的身上沾著的血跡我簡直想哭,但身為喪屍的我根本哭不出來一點。
嗚嗚嗚我推被肮臟的血汙給弄臟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