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吞進殼內的顏肆先是被那足球大小的血色珍珠撞了下頭,感受到手掌下粘膩柔軟的觸感,顏肆如觸電般地想要站起,卻在站起半途中猛然碰到頭頂的殼。
殼極其的堅硬,顏肆又被彈力反一屁股碰倒,再度一屁股重新坐下。
殼內的空間不大也不下,跟一張單人床差不多大小。
殼內雖然漆黑一片,但顏肆依舊看得清周圍的情況,周圍蠕動的蚌肉,粘膩的粘液讓顏肆感到無比惡寒。
“搞什麼啊,我竟然沒感知到它的偷襲。”
顏肆蹙眉看著眼前緊閉的蚌口,舉起一旁足球大小的血色珍珠就砸了下去,幾番猛砸下去,緊閉的蚌口依舊嚴絲合縫,沒有任何裂縫。
顏肆氣憤地將手中珍珠丟下,珍珠身上沾滿粘液,咕嚕嚕地滾向一旁。
“我還不信了,我破不開你這破殼。”
眼下,顏肆眼中血光更甚,逐漸染上暴戾,因為血月夜的影響,精神逐漸躁動,因為略微失控,原本在額頭隱藏起的犀角也露了出來,比起剛開始的幼角,此刻它長大了些許。
顏肆滿腔的弑殺似乎要溢出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喪失理智,成為無意識隻知殺戮的怪物。
她捏緊拳頭,全力爆發的一擊就要落下時,那瞬間,似有什麼東西侵入她的識海,為她撫慰了因為血月夜狂躁的精神。
顏肆的眼神逐漸清明,眼中血色也淡了下去,她放下舉起的拳頭,扶著自己的額頭,眼皮開始控製不住的打架,霎時間,困意如翻騰的海水襲來,讓顏肆險些招架不住。
顏肆蹙眉,強撐起精神。
她喃喃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犯困,不應該啊。”
顏肆低語著,她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想要自己保持清醒,但她忘了,身為高級變異體喪屍的她,根本沒有痛覺。
身體變得使不上力氣,顏肆再也支撐不住,徑直倒了下去,如果除去身下粘膩的液體,柔軟的蚌肉倒也算多少舒適。
倒下後,顏肆下意識蜷縮起身體,以往在她沒有安全感時,她就會這樣做,意識逐漸渾渾噩噩,但顏肆依舊在堅守著最近一絲意識。
“我,我可不想...就這麼被...吃掉...”
咬舌尖沒有效果,精神力也像休眠一樣,根本調動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