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妤看著許姨娘,實則是在問翠兒:“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因為……”翠兒又開始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薑母見狀,不耐煩地問:“可有人指使?”
翠兒邊哭邊悄悄抬頭偷看許姨娘,隻見許姨娘雲淡風輕跪在那裡,神態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翠兒心中一橫,閉上眼睛,咬牙道:“是……是奴婢偷的,沒有人指使。”說完,便磕頭不起,仿佛這樣就能逃避內心的愧疚和恐懼。
聽了這話,許姨娘母女如釋重負,才算安心,她恨鐵不成鋼道:“傻丫頭,我從未虧待過你,你怎麼?唉!”
薑婉妤再次追問:“翠兒,可有人指使?”
翠兒抬頭,淚水滑落,“無人指使,是奴婢自己鬼迷心竅。”
薑婉妤冷笑一聲,問:“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陷害我?”
翠兒抽泣著,頓了頓,道“因為,自從大小姐回來後,府裡一些用度,都先送您的院子。奴,奴婢為我家小姐鳴不平,這才……這才……”
薑婉妤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真是忠心耿耿。”又看向薑閣老,輕聲道:“父親。”
薑閣老歎口氣,“放了竹沁,雲遮背主求榮,攆出府。至於翠兒,”他瞥了眼許姨娘,道“杖八十,轟出順天府。”
翠兒聞言,頓時一驚,八十杖下去,不死也是殘廢,還有什麼前路可言?她抬頭望向薑閣老,淚眼婆娑道:“老爺——”
許姨娘一聽翠兒要說話,扶住薑閣老的膝蓋,哀求道:“老爺,翠兒還小,家中還有爹娘要照顧,她受不了這麼多杖,求您開恩,不如減一些吧!”
翠兒聽了許姨娘的話,沒有了先前的激動,隻是磕頭,小聲地說:“老爺,減一些吧。”
薑母此時抬起頭,沒有看著許姨娘,緩緩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許姨娘,你私自挪用府中銀錢,這也是不小的罪過。”
許姨娘一聽,臉色頓時慘白,她還想再說什麼,卻隻見薑閣老揮了揮手,對家丁道:“拖出去,即刻執行。二小姐也即將出嫁,許姨娘忙碌沒有空閒,府中中饋暫時交由老夫人代管。”說完,他又轉向薑母,恭敬地道:“辛苦母親了。”
薑母微微一笑,道:“無妨,隻要府中後院能清靜些,我這把老骨頭多勞累一些也是值得的。”
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