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被打得一個趔趄,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她捂著臉,眼中滿是茫然與憤怒,正要開口質問,卻聽見窗邊傳來薑婉妤的咳嗽聲,隨即喊道:“茶水來了嗎?”雲裳連忙擦擦臉上的淚痕,強忍怒意,端著茶水進了房間。
薑婉妤抿了口茶水,緩緩放下,瞧著雲裳那紅腫的半邊臉,就問:“怎麼回事?”
雲裳也是一頭霧水,一臉委屈地答道:“奴婢也不知道雲遮發什麼瘋,上來沒說話,就打了奴婢。”
薑婉妤敲敲杯蓋,眉頭微皺,似在思索:“不應該呀,就算雲遮懷疑是你偷了釵子放進我房裡的,也不應該直接對你動手啊!”
雲裳聽了後,直接跪下,“小姐明察,雲遮這是誣陷,奴婢絕沒有做過此事。”
薑婉妤微微一笑,說:“她可是說得有鼻子有眼,很難讓我不信。”
雲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小姐,其實奴婢還懷疑雲遮呢。”
薑婉妤饒有興趣地看著雲裳:“哦?說說看。”
雲裳深吸一口氣,說:“小姐不知,雲遮和許姨娘院子裡的翠兒是一同入府的,平時處的像好姐妹一樣,總是互相幫襯。翠兒又是許姨娘院子裡最得力的丫鬟,她要是想拿到釵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薑婉妤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說:“翠兒?”她思索一番,又說,“想起來了,在許姨娘身邊伺候著的,個子高挑,看著應是個精明的丫頭。。”
雲裳點頭附和:“是,翠兒在府中人緣極好,府裡的人大多都喜歡和她往來。”突然,雲裳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前幾天,翠兒突然需要很多銀兩去救外麵的什麼人,當時還管府中的一些人借過銀子呢。”
這回,薑婉妤心裡大概有數了,並囑咐雲裳不要和雲遮說。然後讓雲裳去打聽,看翠兒想要搭救的人是誰,是做什麼的,目前在哪裡。
雲裳辦事速度,很快就從府中老媽子那裡打聽出來了,翠兒要搭救的是青梅竹馬的表哥,是私販茶葉的手下頭頭,前幾日被抓到,不過聽說很快就放出來了。
薑婉妤聽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已有了計較。
當晚,薑婉妤去祖母那裡請安,踏入屋內,一陣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見祖母正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桌上正點著她之前送的安神香。
“孫女給祖母請安。”薑婉妤乖巧地見禮。
祖母這才睜眼,“起來吧,過來坐。”等薑婉妤坐在軟榻的另一側時,祖母又說道,“自打得了你這安神香,我這睡眠好多了。就是最近夜間雨水多,有些淺眠。”
薑婉妤莞爾一笑,輕聲道:“祖母,除了用孫女的安神香,您也可以在睡覺時用上金絲荷香枕,也有安眠的功效。孫女記得,前幾日皇上正好賞賜了父親一個金絲荷香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