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炎的目光掃過食盒,一時語塞。頓了頓,冷聲說:“以後,不用送了。”
薑婉妤氣憤地看著他,氣哼哼地說道:“你以為......算了,我不和腦子不好使的人計較。”說完,氣衝衝走出書房。
在拱門那,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道:“真是狗咬呂洞賓,明天,明天就給他下藥,讓他趕緊恢複記憶。”
書房內,梓炎掃了一眼書架,又看了一眼食盒,然後拿起佩劍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
因為晚上還要伺候婆母用膳,薑婉妤回房間趕緊拿出自己的製香工具,精心調配著手中的香料,她爭取今天晚上,就在房內燃這個迷桂青眠香,可以助梓炎恢複記憶,還會助睡眠。
梓炎練武後匆匆出府了,是薑婉妤伺候著婆母用的晚膳。
藍母看看外麵的天,緩緩開口,問她:“梓炎這麼晚都沒回來,他去哪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威嚴。
薑婉妤心想:天哪知道他去哪了!
隻見她低首回道:“夫君出門辦事,沒有和媳婦說。想必是男人家的事不喜讓後院參與。”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尷尬。
藍母是不滿意她的回答的,但也無法,她也知,女子為妻是無法左右丈夫的。但是才新婚第二天,丈夫去哪都不知道,這成何體統?一看就知道,她兒子不喜歡這個薑家女。她也就沒那麼多話和薑婉妤說了,隻是淡淡地訓誡道:“男人們在外麵做事情固然重要,但是你身為妻子也要時常勸誡著,不能任由他太出格,早日開枝散葉才是正事。”
薑婉妤恭敬地應了聲“是”,心中卻不禁苦笑。她何嘗不想知道梓炎的去向,但無奈兩人之間的隔閡,讓她無從問起。她隻得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梓炎能早日恢複記憶,兩人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樣相處。
站了會兒規矩,藍母方讓薑婉妤坐下用膳,薑婉妤象征性用了幾口,伺候完婆母的茶水,便起身告退,回了主院。
新婚前三天,夫妻分房睡總是不太好,月上星稀時梓炎終於回到主屋。
他輕步踏入,隔著雕花鏤空的照壁,他看到一個穿著翠綠薄衫的女子,披散著及腰的秀發坐在軟榻上,專注而認真地擺弄著手裡的物件,昏黃的燭火映照著她清晰的輪廓,他雖隻能看到側顏,但已足夠驚豔。
“咳”,他輕咳一下,示意薑婉妤他回來了,想要引起薑婉妤的注意。
薑婉妤聽到了,但是她心裡還記掛著中午時他的冷言冷語呢,所以她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藍梓炎一時尷尬地握了握拳,又鬆開,猶豫片刻,看薑婉妤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轉身吩咐藍恩去淨室備水。
梓炎洗完後,穿著一身寬鬆的常服步入屋內,軟榻上已經沒有了薑婉妤的身影,而軟榻的茶幾上除了燭火還有一尊蓮瓣三足香爐。他微微轉頭側目,發現薑婉妤正倚靠在床榻上,手中持卷,全神貫注。看她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他關好房門後獨自朝右手間軟榻走去。
坐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