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薑婉妤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就在梓炎被她的冷淡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之際,藍恩與竹沁匆匆返回。藍恩向梓炎稟報道::“將軍,這是平江侯世子的請帖,說後日他家小公子要在京郊宅子辦洗三禮,順便一起狩獵。對了,還要您帶上夫人一起。”說著,將請帖遞給了梓炎。
梓炎並未伸手去接,隻是淡淡地吩咐道:“備一份厚禮,就說我事務繁忙,無法抽身。”
藍恩麵露難色,支吾道:“將軍,世子剛才都遞話了,正是因為您馬上要銷假了,所以才叫您出去玩的,若您不去,世子恐怕會失望。”
梓炎微微側目看一眼薑婉妤,瞥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應當是不願去的吧?進而他和藍恩說:“一來一回的太折騰。”
藍恩急忙解釋道:“不折騰啊,咱們家在京郊不也有皇上賞賜的宅子嘛,離定興府也近,你們還能順道遊玩一番。”
梓炎不由得看向薑婉妤,隻見她原本漠不關心的神情在聽到“保定府”三字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梓炎問薑婉妤:“你去嗎?”
薑婉妤微微蹙眉,反問道:“你何時銷假?”
梓炎答道:“尚有七日。”
薑婉妤輕聲道:“我想去定興山。”
梓炎點點頭,轉頭對藍恩說:“如此,便回複世子,洗三禮我會如約而至,狩獵就免了。”
藍恩應聲而去,薑婉妤也未多作停留,轉身便走。剛走兩步,聽到梓炎說:“你們帶好騎行的衣物,明日午膳後出發。”
薑婉妤腳步微頓,卻並未回頭,然後繼續往房間走。
梓炎看她連頭都不回,心想她應該還在生氣,他搖搖頭,轉身走向書房。
次日午膳過後,在藍母和張嫋嫋的依依不舍下,她們四人帶著奴仆們往京郊的宅子前去。薑婉妤和竹沁同乘馬車,而藍梓炎和藍恩騎行。
抵達京郊的藍宅已經是夕陽西下了。這處宅子平日少有人煙,即便加上了帶過來的奴仆,一時間也難以收拾出足夠的房間。於是,眾人隻能手忙腳亂地先收拾出幾間屋子來,餘下的則忙著去廚房準備晚膳。
折騰了一整天,薑婉妤已是疲憊不堪,胃口也欠佳。她簡單地吃了幾口飯菜,便起身去洗漱了。待她洗漱完畢回來時,屋內已是空無一人。她讓竹沁也早些休息,自己則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梓炎洗漱完回來時,見薑婉妤已陷入沉沉夢鄉。他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凝視著這側臥的女子。一頭青絲如瀑般披散在床上,一隻手似乎還托著腮,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床上。月光照射進來,灑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龐上,眉頭微皺著,許是趕路太累了,不過此刻的她倒是安靜極了。
梓炎望著她隨著呼吸起伏的身子,可能有些熱的原因,她沒有蓋被子,但是半夜小風還是微涼,梓炎怕她再著涼,便伸手輕輕扯過一旁的被子,想要為她蓋上。
或許是換地方的原因,即使再累再困,隻要動靜稍微大一些,薑婉妤都會立即察覺到。就在梓炎為她蓋好被子的一刹那,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手迅速掀開被子,嘴裡嘟囔著:“熱。”
梓炎見狀,無奈地笑了笑,又將被子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