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垃圾島77(2 / 2)

賽博第一反派 舍山取草 11649 字 11個月前

天道好輪回。

她剛才吃的悶虧,現在也輪到他試一試了。

“砰!”

項景隻覺得一股勁風襲來,臉頰驟然被千鈞之力擠壓得偏向一邊,鼻梁是力量的最後

一站,他的鼻骨在一瞬之間被打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血從不堪一擊的黏膜之中緩緩滾落,“啪嗒”就到了他的口唇。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一雙褐瞳。

就在他身體上方,冷冷地將他看著,好像看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一樣。

打碎鼻骨對於經過訓練的人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但他的骨骼在變異時經過強化,他的骨骼硬得能比擬海金鋼!項景脊梁冒出冷汗。這是女人的強項不是速度,是力量!他不應該在將她撞倒之後與她纏鬥,他不可能殺掉她,她在近身作戰擁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咚!”章馳揮手又是一拳。

項景硬生生又在左臉挨了一記重錘,他撐起手臂想要翻身,章馳右手揮拳,左手本能地要去按住項景的肩膀,但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左肩開始輻射到整個上半身,她的力量一邊往項景的身體傳導,一邊被項景的翻身時帶出來的忽上忽下的力量回震得整條手臂都開始顫動。

痛!

終於,這條手臂好像管不住閘門的水池一樣,被項景的肩膀撞了回來,章馳右拳揮到了鋪了地毯的機艙底部,空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來自金屬板的痛呼,項景跟條魚一樣從她左手邊的漏洞鑽了出去,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化做了一團跟剛才一樣的白影,最後能夠清晰捕捉的隻不過那兩條細腿無法支撐住的灰色西裝褲,“啪”的一聲將尾巴甩在在了機艙艙壁之上,又很快地隨著白影衝到了半空。

“砰!”

路雨的子彈射了出去,沒有打中。章馳大嗬:“彆開槍!”

機艙內部的空間太過狹窄,項景的移動速度非常快,瞄準加扣動班機的時間不一定趕得上他移行換位的時間,最關鍵的是,太過狹窄空間的子彈彈射很難被精準控製。

如果無法確定擊中目標——比如把槍抵到人的腦袋上,最好不要做這種可能傷到自己人的事情。

路雨聽話地將槍放下,周宇和奇良拉著她往機艙最右邊的角落猛衝——派不上用場的人最好不要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免得一不小心就成了肉彈和人質。

當然,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還沒等周宇衝到一半距離,白影就衝著他的背撞了一下,周宇大叫一聲,“噗通”摔在了地上,痛得齜牙咧嘴,項景在原地換回人形,他腳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甩掉了,他赤腳踩中周宇的胸口,把正要翻了個麵正要鯉魚打挺的周宇又踩了回去。

“你……大……爺的……”周宇口齒不清地對著項景開炮,“我……招你……惹你了我……”

項景沒有回答他,在章馳衝過來之前,他將周宇單手從地上提了起來,右手扣住周宇的脖子,周宇身量比他矮,直接被他提得雙腳離地,臉憋得通紅,嘴皮子還在張,但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路雨機靈到家,同一時間將槍掏了出來:“你殺了他我就打死你!”

項景鬆了一點掐住周宇脖子的力道,周宇翻了一個生理性的白眼,又翻

回了黑眼珠白眼仁,他兩腳終於觸底,鼻孔翕張,嘴巴開到最大,大口大口地呼氣吐氣,還不忘眼淚汪汪地看向路雨:“嗚嗚嗚嗚嗚我就知道沒白疼你……”

路雨嫌惡地看了周宇一眼。

周宇閉嘴了。

他覺得有可能他再攀關係瞎矯情,路雨的子彈會先殺了人質再殺掉劫匪。

章馳收起了拳頭,她捂了捂左肩,感覺骨頭應該是被撞碎了,疼痛像潮水一樣不停地襲擊著她的大腦。

她儘量保持表情的穩定。

項景沒有在機場設伏,也許他曾經想過,但是權衡之下,他覺得自己要冒的風險太大了。對於他來說,臉麵和前途比什麼都要重要。他不想在垃圾島上鬨出任何動靜,留下任何把柄。獨自上機是一場豪賭,他什麼都沒有帶,沒有槍,沒有刀,沒有任何殺傷性武器——除了他自己。

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他能夠殺掉他們所有人,再若無其事地返回垃圾島。

章馳走到了路雨對麵的位置,這個位置可以擋住項景另一條去路。一個三角。現在他們四個人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

“你能夠切換兩種形態,變成天鵝,你的速度和力量都會到達極限,但問題是,機艙內部的空間太過狹窄,你一旦沒有擊中目標,收不回力,自己就會麵臨受傷的可能。變成人形之後,你的力量和速度都受到了製約,你覺得你打不過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抓了周宇,然後呢?”

“我們有人,有槍,我們因為周宇投鼠忌器,你也沒有辦法將我們一網打儘。”

這是一個不太典型的人質被劫情形,通常情況下,當犯罪分子手握人質的時候,正義的一方會儘可能滿足犯罪分子所有的要求,甚至還會出現談判專家用自己交換人質的感人場麵。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挾的是一幫“犯罪分子”。

還是臨時搭夥的那種。

除非項景腦子被驢踢了,否則絕對說不出口讓其他人自己槍斃自己的訴求。

“你很聰明。”項景拖著周宇往機艙一側挪動,直到後背抵住緊急出口旁邊的艙壁,“現在我不想殺你了。放我走。”

章馳:“我們沒想過殺你。”

項景:“我信不過你們。”

“叫雅瑟下降。”

在場唯一有閒的奇良跑去了駕駛艙,話很快帶到,命令很快執行,飛機驟然下拉,在飛機下降到內外壓差沒有把艙門頂死的地步時,項景一手扯著周宇,一手推開了緊急出口的艙門。

天光大亮,隨著一聲爆炸般的巨響,狂風席卷進機艙內部,空調出風口噴出煙塵,奇良是唯一一個係著安全帶坐在座位上的人,但門正好在他斜前方不遠,他的頭發連著衝鋒衣的帽子被嘩啦往後扒開,臉上的肌肉都被風流拍得亂了章法,他雙手死死扣住座椅,但沒了多久,一聲尖叫之後,暈死過去。

路雨已經躲在了機艙最裡側的角落——這個位置最方便觀察所有人的動向,她眼睛都快無

法睜開,手上的槍還架著,槍口對準站在艙門的項景。

此人身體素質真不是蓋的,頂著狂風和壓差站在風口,裸著上半身,一手摳住金屬門框的卡槽,一手還能將周宇跟隻小雞一樣扣在懷中。但現在,周宇已經沒有了成為他掌中之物的榮幸,項景抬腿一腳,周宇一聲尖叫,跟個土豆一樣在地上滾了兩轉,最終撞進了路雨對麵的另一個機艙角落。

周宇雙手扒拉住機艙艙壁,竟然比奇良還有“骨氣”,頂著狂風的摧殘饒有餘力地對著項景張口罵了一句,風聲呼嘯,章馳沒有聽清楚他罵的什麼。

想必項景也聽不清楚。

他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章馳就站在緊急出口艙門的另一側,風吹得她左肩的骨頭陣陣發痛,她竭力睜開眼睛,用快要將飛機艙壁的金屬融化的力度扣緊一塊凸起的卡扣,往艙門外看了一眼。

飛機已經下降到能夠看見地麵的地步了。

但還是非常的遠。

反正從上麵掉下去,一定能夠粉身碎骨。

項景雙手撐住艙門的門框頂端,風吹著他的頭發和光1裸的上半身,他的肌肉線條帶動著那些陳年舊傷跳動得深刻和縱橫。

他精心打理的頭發已經被狂風吹得亂了分寸,額前幾縷下不聽服從的黑發幾近紮入眼睛,斷裂的鼻骨還被皮肉和筋膜包裹著在他臉上努力靠攏。

在肆虐的狂風之中,他突然鬆開了手。

“嘩啦”——!

站在艙門的男人沒有被如意料之中被風掀翻墜地,兩扇碩大的,比他整個人還要大至少三倍的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翅膀在他的背脊中央陡然展開,蓬鬆的羽毛在陽光和風中無遮無攔地掀動起舞。

他赤腳踩在機艙艙門底部,兩手重新攀上艙門頂端,他的腳就在此時離地了,大得快要將正午的天光遮得分毫不露的翅膀帶著他將艙門頂住,翅膀震動得像一場沒有預警的小型爆炸。

“我改主意了,比起逃——”

項景的眼神是前所未見的陰鬱,他下半張臉還有從鼻翼到下巴的斑駁血印,狼狽得像一條落水狗,聲線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高傲。

“我還是更想要你去死。”

章馳眼角一跳。

他不是想要逃。

他是想要……

展翅。

周宇瞪大眼睛指著項景:“操,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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