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房門被人敲響:“小姐,是我,小桃。”
葉清宜轉頭看了看謝珩,明顯看出他臉色不好看,但她沒理會:“進來吧。”
小桃手裡端著東西,東西還未放下,便看見謝珩那惡視般的眼神:“小桃見過大人。”
葉清宜覺得好奇,她手裡的東西吸引她的目光:“這是什麼?”
“這是小姐明日歸寧時所穿的衣物,其他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還差兩對玉鐲和一對如意。”小桃見謝珩在,也沒藏著,沒等葉清宜主動問,她便接著道:“可,府裡的管家怎麼都不肯給。”
“還說……”
“說什麼?”她的情緒依然不對,絲毫不顧及謝珩。
“說我們不過才來兩天,還沒資格要這些東西。”
葉清宜:“……”
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謝珩,此刻葉清宜沒了剛才那股子軟勁頭,反倒如一隻凶狠的狸貓在向他瞪眼睛。
謝珩看她這樣子,八成是誤會什麼了。
但葉清宜生氣從不會像潑婦般亂丟東西,或者滿口粗話口不遮掩,她是禦史千金,既嫁出葉家,她該有葉家女兒的風範。
姑娘走到他麵前,絲毫不失體態:“謝大人若是不想與我合謀,大可直言,不必嘴上答應,背地裡卻又針鋒相對。”
謝珩知曉他要問什麼,主動道:“此事不是我做的。”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謝大人倒真是讓我這小女子開了眼界。”
謝珩:“……”
“小桃,隨我出去走走,不要理他。”葉清宜踱步而出。
謝珩獨自在房間裡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想到方才這丫頭盛氣淩人的模樣,若是把她逼急了,他還真拿她沒轍。
想了想畢竟這丫頭才十六,又是初為人妻,他倒是想保留住她這難得的天真。畢竟,這是他未曾有過的東西。
他在刑部待了一日,盤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李哲卻有重大嫌疑,目前被關在北鎮撫司。
李華坤聽聞案子轉交到錦衣衛之手後,早早的便假借敘舊之名約了謝文忠到府上一聚,毫不難猜,不過就是為了替自己兒子洗脫嫌疑,但謝文忠直接推脫,說此事不經他手,由謝珩全權管理徹查。
如此,事情商談未果。
謝珩早便猜到,此事未談妥,李華坤定會從彆處下手。
剛要離去,看見小桃剛拿進來的衣物,他回憶起剛才所言,明日是他們成親後的第三日,按規矩,他們該準備好東西一同回葉府。
可葉清宜卻沒和他提過這事,是打算獨自前往嗎?
謝珩知曉,女子獨自歸寧代表什麼,所以她寧願獨自回去,也不願讓他陪同前往嗎?
……
夜晚將至,謝珩估計長時棲身於書房中,他便差人從外添置了新床。
屋內紅燭燃燒,他翻著手中李哲的口供,向燭火邊靠了靠,本想重新捋一遍思路,可這心思就是難以投入,目測口供,腦海中儘是葉清宜那般委屈又怒氣的模樣。
從前他未有過這般感覺。
心中似是有什麼需要得到證實,隻是他不願麵對。
如謝文忠所言,錦衣衛樹敵眾多,不可被人捉住軟肋和把柄,這句話他謹記於心。
謝珩煩的厲害,手中的口供被摔在桌上,他向外喊道:“程七?”
隻一聲,便從屋外進來:“卑職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從府上取出兩對玉鐲和一對如意,玉鐲便取那日大婚時,皇上賜的那對赤色瑪瑙鐲,如意的話,將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