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警示:“既是風寒,那便要好好注意,若是不慎吹了風,豈非病上加病。”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
知縣自見了他們,這腰間便從未直起過,他寥觀四周,道:“此地不宜商榷,大人請隨下官移步。”
謝珩未言,跟著前去。
此人外貌上觀去似是和謝文忠小一些光景,可一小小縣令如何能與錦衣衛抗衡。
他對謝珩冒然來此,心中存疑:“謝大人您今日因何來此啊?”
他與錦衣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又是為何來找他?
謝珩坐於正位,知縣落座在旁。
他抓著方才的事不放:“並非是我想來,隻是我今日閒逛時,好意幫你們抓了個人犯,卻被你這不長眼的手下揚言說要關我進牢,此事我當然要找知縣大人好好問一問。”
知縣頭腦一熱,此刻那犯錯衙役正跪在院外,他撇了眼,看出來極為氣憤,可轉過頭時麵上又帶了喜色:“是下官手下不懂事,怠慢了大人,是下官的失職,還請您寬恕。”
“若是手下不懂事也就罷了,可若主子也跟著不懂事,那又該如何處置?”他變了臉色,絲毫不客氣,“你區區六品官員竟有如此大的架子,倒是讓我好生相看。”
要知道,他們雖未有直接的矛盾關係,可方才也確實將人拒之門外,謝珩沒有那般大度,雖做不來恩將仇報,但睚眥必報他定是能效仿的。
葉清宜想笑卻又未敢表現太明顯。
那知縣急忙跪下:“大人恕罪,下官當真不知是大人駕臨呐。”
“所以若是換做旁人,知縣大人都一律回絕不見嗎?”
“……”
葉清宜早便看透,若是打嘴仗,沒人能說的過謝珩。
對方聲音發軟:“大人恕罪,下官當真是無意的,還請大人見諒,求您寬恕。”
對於知縣的求饒,他雖不能寬恕,卻也並非想追責。
謝珩看了看葉清宜,知曉她提出此要求,心中便有了想要知道的疑問。
姑娘心思靈活,僅一個眼神便懂他的意思。
“不知可否尋問知縣大人一些問題?”
知縣不清楚葉清宜的身份,既知道是謝珩帶來的人,便未敢拒絕:“公子直說便是。”
“張大人自儘一事實屬可疑,不知您是否知曉?”
他眼神飄忽不定,懦弱中徘徊,最後看向謝珩。
葉清宜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於是開口安慰道:“您隻需告訴我們實話,若查證屬實,謝大人定會不計前嫌,保您前途無恙。”
見葉清宜這般說,他也並非不識好歹,趕忙道:“是是是,下官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知縣將人都屏退:“你們都下去吧。”
見已無他人,葉清宜敞開天窗說亮話:“我想知道,他們夫妻二人之間是否和睦,又或者,張大人生前可有納妾?”
“具下官了解,張大人夫妻之間琴瑟和鳴,並未納妾。”他認真回憶,將知道的和盤托出,“下官記得,張大人生前愛好聽戲,遇害那天還邀了李華坤大人的公子前來聽戲,隻是……”
葉清宜問:“隻是什麼?”
“隻是聽人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