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宜覺得有理,將樹枝放到一旁,覺得臉上癢,便抓了抓。
謝珩陰暗的一麵她雖聽聞,卻甚是少見,幾乎沒見過,可若聯想他方才的模樣,她自是不敢多說一句,巴巴的夾起尾巴做人。
她收了心思,反問:“那大人怎麼看?”
謝珩邊走邊道:“我倒覺得,這小梅定是知道什麼?”
“看來我們眼下須得先找到小梅,才能接近事情的真相。”
他突然停下步子。
“明日我需進宮一趟,出宮之後便去審問李哲。”謝珩還未說完,看到葉清宜臉上抹黑一塊,他為她撫去那抹臟,“詔獄那種地方女子輕易進不得,待我回來便同你商議。”
葉清宜被他方才的動作擾亂思緒,謝珩的手指骨節分明,纖長白皙,她也看見,他的手心起了繭,不知是何緣故。
她愣了片刻,然後回神去想他方才說的話。
所以他明日要去提審李哲,還不讓她跟著?
也好,若她當真進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想到這兒,她額前似是冒出些虛汗。
葉清宜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們一整日在張府勘察痕跡,零零散散卻也發現一些,隻是與此案無關緊要的東西。
回府後。
葉清宜累的癱軟在床,小桃見她回來,也將提前為她準備的糕點和茶水一一端上來,她竟是連抬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全身的筋骨似是被吞噬一般,小桃將東西端到床邊,就差喂到她嘴裡。
—
東廠
宋昭手裡拿了把火銃,反複轉弄,似是把玩,又像是研究。
火器在大明是極為先進的作戰武器,不論是威力及適用程度皆勝敵人一籌,漠北韃靼除了對大明國土虎視眈眈,更是盯緊了火器這塊肥肉。
隻因軍機大臣張洲被殺,火器無辜消失,皇上便命錦衣衛分為明暗兩路同時進行。
見宋昭把玩火銃,餘浩也未想此時擾他雅興,過了片刻,他才捉住機會。
借著遞茶的功夫,餘浩緩緩開口:“督主,剛剛探子來報,謝珩身旁多了個不知名的幫手,貌似瞧著有些本事。”
宋昭握緊了火銃,全然沒了方才的興致:“哦?是嗎?”
兩人在攤鋪外吃飯時,不慎被人盯上。
宋昭表情並未有太大變化,他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下屬,那人帶了下去。
餘浩如實說來:“他推斷張洲的致命傷是發簪所致,也懷疑凶手是個女人,如此一來便是為李哲開脫了罪名,那我們想讓李哲為我們當替罪羊的計劃不就……”
張洲被殺一事,他們從中確實做了不少文章。
他們用李哲來混淆謝珩的視線,乾擾他們的查案進度,以此來為他們運送火器爭取時間。
東廠表麵效忠當今聖上,背地卻投敵叛國,明知漠北阿魯台幾次覬覦大明國土,竟與他裡應外合,想儘辦法竊取軍機圖和火器。
謝珩早已盯上宋昭,隻是苦於無憑無據,即便說出,他也不會認賬。
東廠雖建立不久,可勢力日益浩大,自古以來沒有哪個君王能夠容忍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勢力,所以皇上對東廠產生忌憚。
宋昭問:“這人你們可認得?”
“並不認得。”
“那直接把人解決了。”
餘浩:“……”
宋昭隻是動動嘴皮,頃刻間就已決定了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