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怕謝珩一怒之下將那燒的滾燙的東西按到他胸口處。
謝珩說:“府上丫鬟家丁皆道,戲班子走後,張大人身體乏累,並未與你一起,又何來精神吟詩談戲?!”
“我,此事真與我無關,你讓我見見我爹,求你了謝大人。”
“你若不如實交代,叫你娘來都無濟於事。”謝珩將烙鐵逼近他,那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李哲哭喪著臉:“謝大人,這真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
他沒再囉嗦,硬生生將那滾燙的烙鐵按到李哲身上。
炮烙之刑疼痛無比,伴隨那燒肉的糊焦味道,還有李哲那聲慘叫。
若說他冤,謝珩方才所問他句句不能道明,反而企圖蒙混過關,事到如今,卻又口口聲聲喊冤枉,謝珩不信他真冤。
憑他多年來的斷案經驗,認定李哲心裡有事瞞他。
謝珩的眼神凶惡的很,大約不想再這兒陪他耗著,他將手中的烙鐵給了彆人,又是一個眼神示意,那獄卒便按照他剛才的動作繼續。
瞬時,悲慘的要命叫聲滲透在整個詔獄。
謝珩擦了擦手,帶著程七出來。
程七跟在身後,絲毫未受剛才的影響:“大人,李哲還是不說,怎麼辦?”
“按我們的規矩辦。”他說的輕鬆,又毫不在意,“不說,那便上其他刑罰,詔獄的刑具用在他身上,出不了幾日便招了。”
“可,李大人那邊……”
“有何顧忌?就算是李華坤進了詔獄,這些刑具也照樣能用得。”
若是彆人怕得罪,他謝珩不怕。
朝中也鮮少有敢得罪謝珩的人,得罪他便是得罪謝文忠,有膽子與錦衣衛抗衡的人少之又少,唯有錦衣衛與東廠兩大死敵。
謝珩在詔獄陪李哲耗了一炷香。
僅一炷香,李哲身上遍體鱗傷,挨了左右不過二十鞭子便招了。
謝珩再見他時,李哲早已沒了方才那股精氣神,一旁的獄卒按照平日的習慣,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張木椅,謝珩坐的舒服,似是準備好聽一場戲。
“說吧,我聽著呢。”
他精神渙散,囚服染上鮮血後也被鞭子打爛,夾雜著身體上的血肉與衣服黏合,讓其疼痛難忍。
李哲強撐著抬頭,虛弱的說:“我,我真的沒殺張大人。”
“那你在戲班走後去哪兒了?”
“我,我藏起來了。”
謝珩皺著眉,提起精神:“藏起來了?”
李哲嘴角處的血凝固,他嘴唇乾的泛白,卻又被紅色渲染:“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女鬼。”
“繼續說。”
“我前些時日,失手殺了一個女人,我以為是那女子化作女鬼來找我報仇,所以便躲了起來。”他頓了頓,似是喘了口氣,繼續道:“直到府內安靜,才敢出來。”
“既是如此,方才為何不說?”
“我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