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飄千裡山,飲者人自醉。來日回京,定會叫你好好嘗一嘗。”
馬車行了一日,天空的邊際染上濃濃的橘色,黃昏悄然降臨。
恍惚間,車上的箱子內有窸窸窣窣的零碎動靜。
謝珩聽的清楚,即刻便引起警覺,他未做出信號,讓馬車繼續行駛著,他騎馬跟隨在側又仔細聽著,果不其然,裡麵絕對藏了活物。
他命令:“停車。”
程七接到命令,忙喊:“停車!”
謝珩隨後握緊手中的刀對準那頗有動靜的木箱。
馬車停止,箱子內的動靜卻悄然消失,謝珩已經引起注意,他抽出身側的繡春刀,將刀尖的鋒芒挑開這箱子的鎖扣:“何人在此,滾出來!”
箱子遲遲沒動靜。
“……”
幾人同時目不轉睛,見裡麵的人仍是不動,謝珩沒閒心這樣耗著,揚言道:“來人,將這木箱丟下山崖。”
“是!”
聽聞此話,還未等人動手,“木箱”再也不淡定了:“彆。”這聲音落後,木箱蓋子被她從裡麵打開,姑娘換了身利落衣服,潛藏在木箱內,想跟隨他們一同前往鞍州:“是我。”
旁人多數是不識得葉清宜的,隻是聽聞謝珩成了親。
如今眼瞧著一位漂亮姑娘躲藏在木箱內,都大為震驚,因為按照謝珩以往的性子,他或許會將人認成奸細,然後殺掉。
眾人為這姑娘懸空著心臟。
他們似乎提前看見了,這張美麗的臉龐在下一刻會變得驚恐可怕。
可他們不會感到害怕。
隻是在感歎這張驚人的容貌。
葉清宜小小的身形站在木箱內,委屈的絲毫不敢動,謝珩見到她是驚喜的,可此去鞍州凶險萬分,他正是因為不想讓她冒險才選擇不辭而彆。
“你怎麼在這兒?”謝珩下馬,將刀收起來,大怒嗬斥,“誰讓你來的!?”
“我……”此刻葉清宜也不敢與他對視,壓下去的視線不知該落在何處。
這是她能混進來最有效的辦法,可是沒想到竟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簫弋更為驚喜,駕馬跟過來:“清宜?你也來啦,這下好了,我們幾人便來全了。”
葉清宜得到些許安慰,至少簫弋並未凶她,可對視上謝珩那張即將吃掉她的那張臉,她又變得老實巴交。
眾目睽睽,簫弋倒是也想看看,他會對她做怎樣的懲罰。
“來人!”
“在。”
“牽匹馬過來,即刻送夫人回去!”
葉清宜慌神,她以這種方式過來,不就是為的能與他一同前往鞍州,就這樣乖乖被送回去,她才不會妥協。
眾人還在為謝珩的對這姑娘的稱呼感到詫異。
什麼什麼?夫人?
葉清宜從木箱中站出來,作最後的掙紮:“我不回去,你們能去的,我也能,你留我一人在府中獨自擔心,就不怕我鬱鬱寡歡嗎!”
“鬱鬱寡歡也好,相思成疾也罷,你留在府中,總歸留條命在,此事沒得商量。”
“……”
平常她說什麼,謝珩左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