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弋來不及多想,迅速脫身。
在府裡待的幾日他也算是熟門熟路,逃起來也算是輕快。
回到客棧,謝珩和任景沒想他此刻會回來:“怎麼了?”
他們全以為是他暴露了,遭到滅口。
簫弋一把撤下臉上的黑麵,氣喘籲籲道:“這小鬼說的沒錯,此地縣令確實與那夥賊人勾結。我此次已經打草驚蛇,相信他們很快便會轉移下一個藏匿地點。”
他邊說邊倒了杯水來喝。
任景對他的話很滿意,他走到謝珩身側,扯了扯他的衣袖:“謝大人,接下來就要看你了。”他擺了擺手,“你附耳過來。”
“……”
謝珩未動,用種傲氣的眼神看著他。
任景無奈,從一旁撤了個板凳,踩上去,這才與他平視:“我們可以這樣……”
“嗯。”謝珩囑咐:“照看好清宜他們。”走時瞧見喝水之人,他又道,“簫弋,將你身上這件衣服脫給我。”
“哦。”
連夜,謝珩換上那身黑衣,扮作歹人前去唯獨這知縣。
此刻知縣府看似平靜,可這縣令心中早已急成熱鍋螞蟻,慌亂的吩咐手下加強戒備。
謝珩繞過大批守衛,來到知縣房間。
他手持刀柄,趁他不注意將刀抵到知縣肩上。
知縣瞬間呆滯:“你你你,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麼?我們有話好好說。”
謝珩故意說:“有話好好說?你勾結朝廷出賣我們,還想與我們瓜分?做夢!”
此言讓知縣意識到對方的身份,隻得趕緊解釋:“不不不,並非是我與他們串通,我也不知曉他們是何人啊!”
“你提供給我們的地點如今已經暴露,接下來藏哪兒?”
謝珩的動靜驚到外麵的守衛,此刻已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我,我方才不是都告訴你了嘛。”知縣的脖頸右側便駕著一把刀,他全身癱軟,四肢顫抖,為保命絲毫不敢隱瞞,“就在城門外十裡的地窖,藏在那裡,絕對不會被發現的。你,你放過我吧!”
城門外十裡,那距離錦衣衛駐守城外的地方很近。
屋外的官差破門而入,瞧見知縣在“歹徒”手中命懸一線,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謝珩仍未收刀,挾持知縣退至院中,他單手吹了口哨,隱藏暗處的程七聽到信號便也來到此處。
程七站在磚瓦之上居高臨下。
謝珩:“迅速派人去城門外十裡的地窖中埋伏。”
“是。”
知縣被他那把刀嚇得僵持著動作,甚是乏累,戰戰兢兢說:“你,你不是……”
謝珩明知故問:“不是什麼?”
不是與他合作的手持軍器的那夥人?
知縣未說出口。
“那你是誰?你可知挾持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
“殺頭?”謝珩諷刺,“朝廷丟失的東西你都敢用來做交易,知縣大人不怕殺頭嗎?”
他眼神惶恐,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你,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