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很巧。”
藍螳最會活躍氣氛,幾句話的功夫,蕭瑾甡和小橘眼裡就有了笑意。
北岩安看著,暗暗鬆了口氣,藍螳講的是這些日子遇到的趣事,什麼孩童想和狗狗分享包子,卻被狗狗將所有包子都吃得一乾二淨後嚎啕大哭啦,什麼男子賭錢被妻子發現追著打了一條街之類的。
梅羽不懂藍螳為何今日尤為話多,他隻顧著一個勁兒悶頭吃飯,乾活好累、刷鍋好累、招呼食客好累,他不想說話。等梅羽吃得差不多時,蕭瑾甡開口說:“天色不早了,我和小橘得回去了。”
北岩安起身:“我送送你……和小橘吧。”
蕭瑾甡拒絕道:“不用了大哥。”小橘同藍螳借了工具,將桌上沒動的餛飩裝好同蕭瑾甡一前一後離開。
北岩安停在原地,片刻後說:“也好,那顧賢弟路上注意安全。”
梅羽和藍螳還是頭一次見自家主子吃癟,倆人將頭埋得低低的,耳朵卻豎得高高的,不錯過任何風吹草動。
北岩安心裡門清兒,他知道藍螳的細心,也清楚蕭瑾甡對他已經有了猜忌,他本以為自己叫藍螳和梅羽一起吃飯能打消蕭瑾甡的疑慮,現在看看,她並沒有那麼好騙。
北岩安目光沉沉的看著腳下,片刻後,他又釋然了,他又怎麼會看得上一個粗心又好騙的女子了?
像蕭瑾甡這樣,就很不錯。
他向來不畏懼彆人的目光,也不將任何人的想法看在眼裡,可如今,他卻猛地發現,他好像有些在意蕭瑾甡如何想他。
北岩安劍眉下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亮,他敲了下桌子,對梅羽和藍螳說:“一會兒你們自己回去便是。”
“主子您不和……”我們回去?
梅羽咽下口中的飯,北岩安已經在他的眼前消失,連片影子都沒留下。不用想他自然是去“護送”蕭瑾甡的,日前發生的事他可是仍心有餘悸。
北岩安眼瞅著蕭瑾甡進入蕭府大門才轉身離開,蕭府門前不遠處的晚香玉正盛開著,花香撲麵,乳白色的花朵嬌嫩低垂,北岩安個子高,稍一伸手,便采了一朵,他拿著這朵花,輕輕嗅了嗅,手裡的花觸感細膩,就像今日那雙總在自己眼前晃的手。他眼裡的笑意藏都不藏,他素來獨來獨往,如今這般暗中送人回家倒是第一次。
感覺竟然還不錯?
這天夜裡,北岩安做了個夢。夢裡是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有一個女子,身穿白衣,頭戴輕紗,仿佛身處鄉間的小溪旁,女子腳步輕靈,嘴裡哼著他不曾聽過的歌,旋律悠揚,歌聲婉轉,猶如天籟。女子手裡捧著自己摘的各種顏色的花草,紅得嬌豔、黃得明豔、綠得清新,白得乾淨。清風吹過,白裙律動,一切美的如仙境,不染塵埃。
北岩安靜靜佇立,既想去看一看女子輕紗後的模樣,又怕自己的出現打破了麵前的美好。就這樣躊躇間,一隻白兔從一旁蹦跳到女子身前,白兔一點都不怕人,一雙紅眼睛十分可愛。白兔盯著女子看了看後就跳到了女子的懷中,歌聲戛然而止,女子麵前的輕紗被風吹起,她抱著白兔,無暇顧忌臉上的輕紗,這時,她突然笑著朝北岩安的方向望過去,北岩安來不及躲避,直愣愣地看著女子的臉,他眼中有震驚、有驚慌,但更多的則是欣喜。
下一瞬,女子聲音傳來,帶著回音,北岩安聽到她愉快地說:“岩安,你看,好可愛的小兔子!”
北岩安就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