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家夥真的是大夏的張元嗎?”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判斷?這家夥雖然有改變容貌的錯亂徽章,但還瞞不過我的眼睛!等我們收集完他的數據,再把他殺了,屆時大夏失去了張元,而我們櫻花國克隆出了新的張元,那大夏就是我們櫻花國的囊中之物了!”
“可這張元是藤原惠美救回來的人,要是讓她知道我們殺了張元,一旦她追究起來,我們可就全完了。”
“怕什麼?隻要我們有張元的數據,天皇將我們奉為座上賓,到時候彆說是藤原惠美,就算是藤原家族也不敢對我們做什麼!動作快一點!抽他的血!”
“教授,這家夥的皮膚很硬,一般針管根本插不進去!”
“那就拿電鑽!反正這家夥都是要殺的,彆講究太多。”
張元看到一群櫻花國的研究人員正圍著自己的身體,商量著怎麼抽自己的血,眼神也變得有些冰冷。
“在櫻花國,還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啊……國家都要被鬼族推平,這群家夥居然還想著利用我的血來反攻大夏,真是喪心病狂了。”
張元心中湧現殺意,他不再留手,直接釋放魂力包裹住這群研究人員的靈魂,粗暴地抽取了他們的記憶,確認隻有這群人知道他的信息後,便無情地將他們抹殺。
隨後,張元回到自己的身體,扯斷綁在自己身上的束縛帶,用太陽之火將這房間裡的一切都焚燒乾淨後,才走出了這個房間。
在防空洞中到處都是人,不過絕大部分都是生活職業者。
不少人臉上都帶著惶恐的表情,眼中儘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
神選副本的出現,對這些人來說,猶如末日降臨。
“不管怎麼說,受苦的終究是普通人。”
張元看到防空洞的這些普通人,微微歎了一口氣,放棄了報複的想法。
誅仙劍見張元心中殺意消散,也不由誇讚道:“小子,你這點表現還不錯,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殺該殺的人,救該救的人,彆胡亂沾染殺業因果。”
“不管你力量再強,能控製自身情緒,那才能稱之為人,不能控製情緒,就是一頭空有力量的野獸罷了。”
聽到誅仙劍這番話,張元不由苦笑道:“前輩,原來您是這麼看我的嗎?我又不是什麼魔頭,怎會做出亂殺無辜的事?”
誅仙劍:“那可不一定,很多時候善惡隻在一念間,以你現在的力量,毀掉這避難所隻是一瞬間的事。”
“或許你自己心中沒察覺,但自從你踏上這個島上國家後,你心中的某種枷鎖正在悄然解放,你一開始就沒把這國家的人當成人。”
“你這小子修仙路沒有半點坎坷,全程是陽關大道,雷劫、心魔劫什麼的都沒有經曆,就直接從凡人變成了仙,這其實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你的劫沒有渡,並不代表那已經消失了,或許某一天,那些本該你渡過的劫,就會以某種更加可怕的姿態找上你。”
張元眼神微微一凝,隨即道:“多謝前輩的告誡,晚輩謹記。”
誅仙劍笑道:“哈哈,有些事得你自己經曆過後才會成長的,你也彆太把我這老古董說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像你這樣的家夥,我尋遍諸天萬界,也找不到第二個。”
“尋常的經驗和道理,放在你身上或許就沒有用。”
“我本身是沒有善惡觀念的,你是正是邪對我來說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得堅守自己的路,彆輕易改變。”
“堅守自己的路麼……”
張元喃喃念了一句,“我的路,是什麼呢?”
誅仙劍:“你才18歲,就算加上前一世,也不過三六,修仙路漫漫,可以慢慢想。”
“是。”
張元回了一句,隨即將心中繁雜的念頭壓下,專注於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