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開,可把羅言溪嚇到了,對方手裡還打著手電,加上今天的月光還不錯,是能看清人的那種。雖說月光下看人,會顯得人有些蒼白,但是此刻的宋致的臉色白得,可不僅僅是月光的原因,那是肉眼可見的不正常。
“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羅言溪十分肯定。
“我……好像被蛇咬了,我大概的擠了擠傷口,但是我想著還是來找你看看比較好。”宋致說著,語氣卻很淡定,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甚至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可是這樣的笑容,配合他慘白的臉色,再加上月光之下,沒有絲毫溫潤可言,反而有些可怖意味。
看的羅言溪十分無語,這人莫不是有點問題吧,這都被蛇咬了,還這麼風輕雲淡。心裡吐槽,但是手上可不敢耽擱,連忙走到宋致身邊,抬起他一根胳膊,就搭到了自己肩上。
剛想攙扶著對方進門呢,但是卻感受到一副阻力,轉頭看去,好嘛,這當事人真是一點也不急,她都這麼樂於助人了,對方居然不帶動的。
“我說宋知青,您老倒是動動呀,你不動我怎麼可能拖得動你這個大個子,你是嫌活夠了?”
宋致被這樣一說,趕緊邁步進門,他倒不是不想活,隻是剛剛羅言溪的動作讓他十分意外罷了。他長這麼大,很少與人親近,尤其是女孩子。更彆說這樣的接觸了,就是好臉色說話的時候都少得很。
羅言溪跟他從小見過的女孩子都不一樣,雖說他的圈子裡有不少自詡新時代的女性,但是相處起來總有種距離感,不會像羅言溪這般……特彆。
宋致心裡想著事情,直到被羅言溪拖進了房間,又點了燈才反應過來。此刻羅言川和羅言海也被突然亮起的燈光晃醒了。
一睜眼居然看到自家妹妹(姐姐)和一個男人“親密”的挨在一起,這下更是瞌睡蟲全都被驚飛了!還睡什麼睡,這哪裡來的野男人,都追到家裡來了。
是的,羅言溪把宋致帶到了哥哥弟弟的房間,也沒打聲招呼,就點了燈。此刻羅言溪一心隻在宋致的傷口身上,根本沒心思搭理外界,更是對哥哥弟弟的反應一點不知。
倒是宋致,明明是個傷患,但是居然還有閒情雅致觀察羅言川和羅言海,看著這兩人從睡眼惺忪到精神抖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覺得好笑。
更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對著兩人散發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可很明顯這微笑沒打動兩人。此刻這兩人心裡隻想抓著羅言溪一通詢問,哪怕看清這個人是宋致,也沒減輕一絲敵視。氣衝衝的走到桌子前,等到看清了事情,這突如其來的敵視才消散。
宋致隻顧著觀察羅家兄弟二人,等到自己腳踝上傳來一陣劇痛,才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腳踝。
隻見羅言溪此刻隻拿著一把小刀,而他的傷口已經被割開,此刻羅言溪正在利落的處理傷口,神色十分專注認真,同時也很專業。
等到收拾好傷口,羅言溪又把哥哥弟弟安撫了下來,才送著宋致出門,羅家兄弟倒不是不想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畢竟都這個點了,家人都睡了。所以這兩人再想知道,也隻能憋著,用“十分不滿”的目光盯著宋致,直到房門被關上才作罷。
而羅言溪其實也有些好奇,宋致怎麼會被蛇咬,雖然這時候蛇是不少,但是畢竟宋致還帶著手電筒呢,這蛇可是很怕光的。
問到原因,宋致瞬間覺得說不出口了,但是看著少女好奇的眼光,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心裡一軟,算了,丟人就丟人吧,他這輩子的丟人事件都發生在這段時間裡了。
“我……下山的時候看到有根樹枝,橫在路上,所以我就踢了一腳,想把這樹枝踢開,誰知……”宋致硬撐著幾句話說完了經過,說完閉了閉眼,不願麵對,也不想承認這個做蠢事的是他自己。
羅言溪聽完這三言兩語的經過,眉頭一皺,滿臉疑惑,想了一下,才理解。這……這個的意思難道是因為把蛇當成樹枝,卻沒想到傷了自己?這個理由…羅言溪倒吸一口涼氣,很好很強大。
努力忍著笑,都快要憋出內傷,這副強忍的樣子,看著宋致無奈得很,“算了,小溪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著了,傷身體。”
“對不起,宋知青我……哈哈哈,真的有點好笑,讓我暫時笑會吧,對不起。”宋致看羅言溪笑的開心,也不自覺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覺得好像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宋知青,我有個疑問,你是怎麼把蛇看成樹枝的啊?”這宋知青帶著手電筒呢,她剛剛看到了,可亮了,一看就是好東西,而且這蛇和樹枝是兩回事吧?
額,顏色倒是可以勉強說有些像!問完,羅言溪又巴巴看著宋致,希望聽到這慘案背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