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劇本(1 / 2)

溺於婚色 兩塊煎餅 8203 字 2個月前

“不是你想的那樣!”

生怕被誤會,喬知懿立刻解釋:“是那個人一直自作主張地追我,我拒絕過很多次了,結果他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我才是受害者啊!”

似是為了怕他不信,她還特地伸出一隻手,做出發誓的動作:“雖然我確實不怎麼喜歡你,但畢竟證都領了,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她說得認真,一雙瀲灩生姿的狐狸眼閃著亮晶晶的光。

說不清是被她一股腦吐出來的哪個字眼逗樂,沈樞的坐姿罕見地品出幾分慵懶勁兒,一隻手扶在膝上,長指似玉,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再往下看,他的手腕上圈著一隻價值不菲的古董表。

銀色表帶將手腕遮得嚴實,加上袖口遮掩,隻能隱約看見表盤內側的晦澀外語。

男人薄唇輕啟,混著絲絲縷縷的笑:“也對,畢竟喬小姐應該還沒蠢到為了一個愣頭青忽略沈、喬兩家上億的項目。”

聽出來他在陰陽怪氣自己,喬知懿深吸一口氣,刹那間,衝動壓倒理智。

等反應過來,她的唇就已經貼上了男人的嘴角。

兩人皆是一愣。

重新坐直身子,喬知懿的臉頰泛起俏麗的粉,但與其說是少女的羞澀,不如形容是太久沒這麼做的生疏。

畢竟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隻是親一下,確實算不上什麼。

喬知懿咬牙,再一次道:“我不玩腳踏兩條船的遊戲,你也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沈樞眯了眯眼,眸光暗了暗,淺色的瞳孔倒映出一片不同尋常的情愫。

等抵達會場時,他們已經算遲到了。

臨下車,喬知懿狠狠乜了罪魁禍首一眼,表情凶得一本正經。

尤其是想到待會兒還得和這家夥表演“夫妻情深”,更是煩得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不等她有動作,纖細白嫩的手腕就被人先一步握住。

察覺到他在捏自己的手背,喬知懿一愣,抬頭:“做什麼?”

沈樞麵色淡然:“今晚跟我回家。”

喬知懿明顯不高興了:“不是吧,在這裡演完還要回沈家演?臨時演員就這麼沒人權啊?”

沈樞無奈,指腹用力,又捏了她一下:“不是沈家,是回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男人刻意將這四個字咬重,似是為了提醒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喬知懿雖然聽懂了,可偏偏就是見不得某個披著羊皮的狼得逞,乾脆故意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還得排練,住宿舍更方便。”

“我可以送你。”沈樞道。

喬知懿樂了,開始心安理得“耍無賴”:“可我從宿舍到排練的地方才五分鐘,多近多方便呀,時間就是金錢!”

她說得挑不出錯,沈樞也沒急著立刻給出答案。

借著車窗外的燈光月光,男人的麵部線條深邃立體,光影交融糾纏,以一個堪稱完美的方式定格。

尤其是那雙琥珀色澤的瞳仁,為原本的矜貴清雋塗抹上幾分不容置否的異域美感。

喬知懿心跳快了幾拍,明麵上依舊表現得淡定,頗有幾分“不為美色折腰”的架勢。

沒有在車裡磨蹭太久,兩人很快便手挽著手進入晚宴的主會場。

沈、喬兩家在北城都是響當當的大家族,更彆說沈樞已經確定是集團繼承人,更是剛一露麵就受到了數不清的注目禮。

接過侍應生送上的酒,沈樞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少喝一點。”

聽出來這家夥在舊事重提,喬知懿摸了摸鼻子,輕哼:“我又不是小孩子,心裡有數。”

沈樞笑了,口吻半揶揄:“是嗎,那請問這麼有數的喬小姐,上次為什麼會在喝醉後強吻我?”

喬知懿奓毛:“……你閉嘴!”

還沒鬨兩分鐘,因為有外人靠近,兩人便熟練地切換表情。

起初還隻是兩個喬知懿叫不上名字的老總,但沒一會兒,來說話的人就變成了她見過好幾次麵,甚至還在一年前的訂婚典禮上收了對方大紅包的“外公”。

準確來說,是沈樞的外公。

秦老爺子穿著一身板兒正的中山裝,手裡沒有拿酒,走過來後喊了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稱呼。

等老人家談完正事離開,喬知懿才揪了揪男人的袖口,好奇地問:“你外公為什麼喊你‘qie n’,是哪兩個字呀?”

沈樞抿了口酒,淡淡道:“下次告訴你。”

見他又開始端架子,喬知懿滿臉不爽,鼓起雙頰,陰陽怪氣道:“看來是沈總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喔,也難怪這麼小氣!”

沒有否認這兩個字的形容寓意,沈樞依舊笑眯眯:“激將法沒用。”

喬知懿更氣了。

觥籌交錯的晚宴酒會結束後,被當做重頭戲的慈善拍賣會粉墨登場。

拍賣會拉開序幕,幾件作為暖場的藝術品應接不暇。

雖然是藝術品,但各個也有著幾百年的曆史,因此報價剛一清晰,一串串的數字便開始相互接力。

“八百萬!”

全場陡然安靜下來。

連白手套拍賣師都愣了一秒,隨即抬頭,想看看那個一口氣喊高三百萬的“冤大頭”是誰。

察覺到身側人遞過來的目光,喬知懿有恃無恐,甚至偏頭挑釁:“沈總不會怪我用你的錢買一堆裝飾品吧?要是你不喜歡,我不買就是了。”

沈樞勾唇,反應淡淡,隻道:“沈太太高興就好。”

這狗男人!

喬知懿無聲地咬緊了牙關,把他在心裡又罵了幾十個來回。

她的本意是報複他不久前的故意隱瞞,可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能裝,哪怕幾百萬丟出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