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劇本(1 / 2)

溺於婚色 兩塊煎餅 7383 字 2個月前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塞鼻子,喬知懿表情窘迫,暗慨:丟臉,太丟臉了!

相比之下,沈樞姿態更顯得從容,甚至被眼前的反應氣笑了。

他雙手環抱,後背乾脆靠在門前,口吻慵氣十足:“至於嗎,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連褲子都沒穿。”

耳根忽得熱起來,喬知懿不滿地撇撇嘴,分出一絲視線去瞄他,嘟嘟囔囔地說著:“本來就是你的不對,誰讓你不好好穿衣服,耍流氓!”

沈姓流氓挑了下眉,低低地笑了兩聲。

磁性低沉的氣音於浴室門口四散開來,以一股不容置否的力道鑽入耳蝸,繼而引得心口悸動,久久難平。

喬知懿喉間一動,不想承認自己被他的聲音撩到,立刻板起一張臉,故作嚴肅:“笑什麼?”

“笑你,”沈樞答得自然:“明明平時恨不得上手摸,可現在居然光看看就流鼻血,怪稀罕的。”

這下子,喬知懿臉更熱了。

一抬頭見他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她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乾脆也不再裝淡定,直接推著男人朝衣帽間走去。

邊推邊說,急切非常:“臭流氓趕緊去穿衣服!”

被她推搡著離開,沈樞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耳邊傳來關門的巨大聲響,他站在原地,回頭看向浴室的方向,不自覺又扯動嘴角。

等喬知懿再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眸光掠過盯著平板電腦處理公事的某人她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試圖掩蓋心底一閃而過的尷尬。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床上的人抬起頭,順勢看過來:“手臂上怎麼了?”

沒所謂地瞥了眼小臂,喬知懿隨口應道:“被蚊子叮了,撓了幾下。”

“被蚊子叮了?”

沈樞皺著眉放下平板,走過來,半嘲半諷:“哪個洲的蚊子能叮出這種圖案?”

不等喬知懿開口,他便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腕,連帶著將小臂也微微抬高,借此看得更清楚。

半分鐘後,他才笑歎道:“喬知懿,你是小朋友嗎?連自己過敏了都沒察覺?”

過敏?

喬知懿眨眨眼,立刻看過去:“應該不是過敏吧,我最近都沒有吃花生。”

“就算不是花生也可能是其他的過敏源。”放下她的腕子,沈樞走向另一個方向,等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隻小型號的醫藥箱:“過來,我幫你塗藥。”

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喬知懿沒有動作:“真的是過敏嗎?不會是你‘誤診’看錯了吧?”

沈樞聞聲,再一次被她氣道,耐心告罄:“過來坐好,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喬知懿努努嘴,但還是走近。

隨著他擰開蓋帽的動作,熟悉的藥膏味彌漫開來,喬知懿蹙著秀氣好看的眉頭,表情很是抗拒。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才剛聞著這個味道,先前被她撓過的地方便更癢上幾分。

下意識的,她又想伸手去碰。

“彆亂動。”

沈樞陡然出聲,製止道:“再癢也彆撓,破皮會留疤。”

說著,擠藥膏的速度明顯快了一半。

喬知懿鼓起雙腮,垂著腦袋盯著他抹藥,隨著棉簽滾到皮膚上,一並引起酥酥麻麻的異樣觸感。

男人的手很大,指關節也長,正常尺寸的棉簽被他捏在手裡顯得短窄。

他動作不疾不徐,神色留認真嚴謹,明明隻是在塗藥,偏教人品出幾分彈鋼琴的優雅。

喬知懿和他靠得近,鼻尖前除了不算刺鼻的藥膏味,便是清冽的薄荷氣。

很淡,卻又存在感十足,讓人想掩耳盜鈴地忽略都不成。

喉間悄然一動,她偷摸掀睫,眸光落在男人清雋俊美的五官上。

似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正被盯著看,男人依然在重複手上的動作,時不時眨眼,鴉黑睫羽也跟著顫,像小刷子似的濃密。

這一刻的沈樞,好像比平時看起來更溫和。

也更有魅力。

她如是想著,歪歪頭,忽然笑了。

“笑什麼?”

因為扶著她的手臂,他能夠感知到她的細小動作,沈樞抬眸:“弄疼你了?”

喬知懿搖搖頭,岔開話題,隨口提起舞團的事,其中就包括自己作為實習生,要和另一個實習生競爭一個要上紀錄片的演出名額。

還問他要不要來看。

沈樞麵色始終,口吻也淡淡的:“無關人員也能去?”

被他形容自己的遣詞造句惹笑,喬知懿道:“雖然說是競爭,但為了公平起見,會在舞團旁邊的劇院進行公演類的小型演出,誰都可以來。”

誌願服務的塗藥工作結束最後的收尾,沈樞直起身子,薄唇勾起一個淺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弧度:“希望我去?”

喬知懿輕哼,最看不得他這幅樣子,矢口否認:“你愛來不愛,你不來我還高興呢。”

沈樞啞然,笑意比前一秒重了十幾倍。

他沉著嗓音,算是加重語氣詞:“那為了讓你不高興,我肯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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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意味的演出定在周六上午。

因為是周末,劇院的觀眾席坐了不少人,畢竟不要錢,甚至還有好多對古典舞不太了解,隻知道演出者會穿著特彆漂亮裙子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