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公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曹曦薇一曲舞畢,殿中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就連晉陽帝都忍不住連連讚歎。
這一局,毫無疑問,曹曦薇勝。
曹曦薇眸中含笑,站在了天香公主的麵前,臉色薄紅,閃著汗珠,透著一股子健康活潑和活力。
天香公主心中不忿,麵子卻不顯,她笑盈盈的站起身來,恭賀道:“曹姑娘果然厲害!”
曹曦薇隻指著桌子上的海碗,道:“公主,請吧。”
天香公主頓了頓,端起了大碗,飲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碗,天香公主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太子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心中一陣心疼和擔心。
不過,剛才他為天香公主說話,已經引起了皇後娘娘的不滿,劉女官借著為他斟酒的時候,已經將皇後娘娘警告他的話帶了過來。
太子不敢再有什麼動作,隻能暗暗吩咐宮女,為天香公主上了一碗解酒湯。
第三局,曹曦薇緊追不舍。
“公主,琴棋書畫詩酒花,已經比過兩次了,公主說,這一次比試什麼?”
天香公主頭有些暈,她抬頭看了一眼曹曦薇,道:“曹姑娘說呢。”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預備這第三場,她以為,兩場足以將曹曦薇打敗。
沒想到,這個女子其貌不揚,倒是有些本事。
剩下的幾項,曹曦薇都不是特彆擅長,但也都是經過了多年的培養,自然也不會露怯。
“我看那,公主和曹姑娘比試了這樣長時間,都該歇歇拉。”
程妙語站了出來,笑盈盈的道。
天香公主看向程妙語。
這又是哪裡來的一個丫頭。
太子聽了此話,也忙點頭:“是呀是呀,這點心是母後親自安排禦膳房為公主做的,公主不如先嘗一嘗?”
太子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雖然說話的人是程妙語。
傅佳走了之後,太子將目標轉移到了程妙語身上。
那晚,他隻看到了傅佳的一閃而逝的背影,不過,京城中人都知道,程妙語與傅佳關係好的很,加上一個嫻晴郡主。
所以,他很懷疑傅佳會將他與曹曦薇的事情說與程妙語。
不過,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跟蹤和分析,這個程妙語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程妙語的祖父是鎮遠老將軍,傅佳也就罷了,不過是鄉下的一個丫頭,在京城即便有安平侯府,也不過是一介孤女,可是程妙語不同。
若是隨便動了她,鎮遠老將軍那關是不好過的。
他以後登基還是要仰仗鎮遠老將軍的。
所以,他也就歇了心思。
程妙語不知道,傅佳的離開,讓她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
此刻,她就站在天香公主身邊,笑道:“公主不如也歇一歇,我瞧著公主身邊帶著人,不如讓他們來比試一番,豈不更有意思?”
天香公主的身後一直站著一個人,是一個瘦瘦的臉頰狹長的男子,個頭不高,一身青布衣衫,站在暗影裡毫不起眼。
原本此人是不允許上殿的,可是天香公主特意向皇上做了說明,這個是她的貼身侍衛,還從來沒有遠離過她,哪怕是在獲夷王的麵前。
晉陽帝這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