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秦顧之與傅佳作為未婚夫妻的關係,該當避嫌。
可是,晉陽帝當場就發了話:“朕,相信顧之,在國家大義麵前,顧之能奮勇殺敵,也自然懂得輕重緩急和是非黑白。”
那幾個禦史隻好退了回去。
沒辦法,在晉陽帝的心中,最信任的除了安平侯,估計也就是秦顧之了。
誰讓人家是紅人呢。
晉陽帝下旨,將傅佳先收監的時候,江離就直接請求,將人關在他的鎮撫司。
畢竟,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好說。
可是,天香公主當場就冷笑出聲。
“皇上相信秦將軍才不避嫌,聽說江統領與傅姑娘在這兩個月裡患難與共,想必感情甚篤,案子已經交給了江統領去查,現在人再放在江統領這裡,不如江統領直接將人無罪釋放得了,反正我們阿青不過是一個丫頭,比不上傅姑娘尊貴。”
因為天香公主和一番冷嘲熱諷,晉陽帝直接換了地方,將傅佳關在了順天府大牢。
江離麵色冷峻,看也不看天香公主一眼。
不論人在哪裡,他若是想要照顧,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所以,當安平侯夫人憂心忡忡,帶著皇後娘娘的手令跑去監牢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因為有了皇後娘娘的手令,官差帶著她一路暢通,走了很遠的地方,拐了幾個彎,才來到一所監牢前。
這裡與其他地方不同,沒有昏暗不明的油燈,也沒有異味兒,隔著門上的一個小窗戶,安平侯夫人看到傅佳所在的環境。
屋子雖然不大,但麻雀兒雖小,五臟俱全。
一張床,鋪著藍色的被褥,一個條幾就放在床的旁邊,竟然還擺著一個瓷白花瓶,插著一朵紅豔豔的紅色月季花。
一張桌子,上麵擺著茶水,傅佳正伏在桌案上寫著什麼。
竟然還有筆墨紙硯。
安平侯夫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生怕自己看錯了。
“傅姑娘,有人探訪!”
官差喚了一聲,然後叮鈴哐啷的打開了鎖鏈。
安平侯夫人四周看了看,覺得除了帶著鎖鏈,其他的,真的不能說是住在監牢裡。
“義母?您怎麼來了?”
傅佳看到安平侯夫人,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安平侯夫人上下打量了傅佳,衣服趕緊整潔,頭發隻是用一根絲帶綁在了身後,但這裡的環境卻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了。
“佳姐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以為的,她想象的,傅佳在陰暗潮濕的監牢裡,看不見天日,還吃不好睡不好,整日裡受苦受罪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安平侯夫人詫異的看著傅佳。
傅佳扶著安平侯夫人坐了下來,然後又幫她倒了一杯水。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傅佳說道。
她原本被關在那個破舊低矮的監牢裡,對麵是一個殺了自己丈夫的女子,眼神陰鬱。
可是,突然有一天,官差將她帶走,然後一路就帶到了這裡,有吃有喝,還住的舒服。
關鍵是,被褥每日都會有人送了新的曬過太陽的,傅佳覺得受寵若驚,連問官差:“我不會是要被問斬了吧?”
彆是為了平息天香公主的怒火,皇上要犧牲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