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躬身,向晉陽帝稟報道:“父皇,天香公主作為使臣來到我們大夏朝不過才十多日,方家與天香公主並沒有什麼交際,這殺人的動機說不過去啊,怎麼就能突然想到要下毒害人呢?”
晉陽帝聞言,點點頭。
彆說,這次太子還真是動了點腦子。
誰知道,太子接下來的話讓晉陽帝頓時氣的心肝疼。
隻聽太子接著說道:“兒臣以為,這件事發生在傅家姑娘的店中,天時地利人和,萬事俱備,若不是傅佳就是曹曦薇,畢竟,曹曦薇那日在宴會上與天香公主結了仇怨,聽說,她們就是一起在那間雅室坐著喝茶,若要下毒,再方便不過。”
太子說完,看了看晉陽帝。
隻見晉陽帝麵上表情不變,隻是看著他。
太子心中一鬆,覺得自己終於說到皇上的心坎兒裡了。
還是天香公主說的對,皇上即便懷疑曹曦薇,也不會讓人查出來的。
畢竟,曹曦薇是皇後的外甥女,又是自幼跟著皇後長大的,與皇後的感情是不同的。
所以,才拿那個毫不起眼的慶南伯府的方冰倩頂罪。
一個小小的伯府,滅了他不等於踩死一隻螞蟻嗎?
隻是可惜了,真正的凶手卻逍遙法外。
天香公主楚楚可憐看著太子,無辜的眼眸充滿了惶恐。
“太子殿下,天香擔心,這一次天香僥幸逃過一劫,卻累的阿青失了性命,若是,若是下一次呢,天香在大夏朝人生地不熟,該仰仗誰來保護呢?”
天香公主一身白衣,站在風中,仿佛隨時可以被風吹走的蝴蝶,太子隻覺得,滿心的疼惜。
“公主放心,我們大夏朝一向公正清明,定會還公主一個明白,也會保護好公主的,公主若是,若是有事,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全力保護你的。”
太子看著天香公主,鄭重的說道。
這樣一個弱女子,千裡迢迢,背井離鄉,來到大夏朝隻為了大夏朝與獲夷族能和平共處,百姓能安居樂業,這是多偉大的一個女子。
太子覺得,他有責任將這件事稟報給晉陽帝,有責任追查出真正的凶手,保護好天香公主,讓她在大夏朝能安心。
所以,太子才鼓足了勇氣,站在了大殿上。
“父皇,兒臣查到一件事,父皇聽了,就知道兒臣為何懷疑曹曦薇了。”
太子躬身,鄭重的說道。
晉陽帝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隻聽他咬牙說道:“那好,你說說看。”
“是,父皇。”太子頓時來了精神。
“父皇,兒臣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調查中發現了一件事,曹曦薇與傅佳曾經有一次在玲瓏閣鬨過矛盾,那次還驚動了官差,說是傅佳偷了玲瓏閣的鐲子,最後差點將傅佳抓了起來,後來證實了是曹曦薇誣陷。”
“兒臣查到,那次的確是曹曦薇誣陷,不過這裡麵的巧合就是,那天將鐲子放在傅佳身上想要栽贓她的人是玲瓏閣的一個手工師傅,而這位卻自稱那天從來沒有去過玲瓏閣,那就是有人冒充了。”
太子一邊講述,一邊看著晉陽帝的臉色。
晉陽帝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哼一聲,道:“太子說了這麼多,與天香公主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