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跺了跺腳,憤憤的對秦景軒道:“果然是鄉下小地方來的,規矩禮儀都不懂!姐夫,彆與這兩個鄉下人一般見識。”
秦景軒收回看向傅佳的目光,“嗯”了一聲,然後道:“蓉姐兒也早些回去吧。”
說完,將手中剩下的點心給了小廝,也飛身上馬,回府去了。
其實,他原本是要回府的,不過一時心血來潮,才想著買些點心討好母親,好讓母親幫著說說話。
誰知道,來了這裡,聽到爭執才發現了傅蓉和傅佳。
秦景軒也不知道自己莫名的怒意是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傅佳這樣做不合體統。
一路上,秦景軒都是心事重重,直到回了府中,才自己想明白,或許是因為,他覺得傅佳與傅嘉長的相似,所以對她關注的多,要求也就多了。
想明白了這些,秦景軒心情輕鬆了許多,問了丫鬟知道永寧伯夫人剛好在府,於是就拎著點心直奔永寧伯夫人的榮安堂。
秦景軒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街邊還停著一輛馬車,車上女子冷眼瞧著這一切,直到他離開才憤憤的放下來青布車簾。
“姑娘,秦公子或許是覺得,畢竟是親戚關係,好歹要管上一管的。”
車內氣壓低沉,鬆韻瞧了林念幽幾眼,才敢擠出一句話來。
林念幽冷哼一聲,剛才秦景軒看傅佳的眼神,她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一種占有的,覺得傅佳就是他私人的那種意識。
沉默了片刻,林念幽才開口:“回府。”
鬆韻不敢多話,忙吩咐了車夫一聲,又乖巧的坐在了一旁。
這邊,傅蓉嘟著嘴,拎著秦景軒給的點心,這才回了馬車。
車廂裡,擠得滿滿當當,程致遠正與安平侯夫人說話。
“致遠長的這樣高了,嗯,可是英俊不少,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常聽你母親念叨你,一走就是大半年,非要去那勞什子偏僻的地方。”
程致遠苦笑一聲,攤開手,無奈的道:“您也知道我母親啦,整日裡念叨我最多,耳朵都要起繭子啦。”
安平侯夫人笑道:“可不許這樣說伱母親,她是惦記你,否則怎麼不念叨彆人家的孩子。”
程致遠忙乖巧的回道:“夫人說的是,所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皇上任命,我過幾日到京畿衛任職,這下母親可高興了。”
說著,程致遠看向傅佳,笑道:“說起來,這次能調任回來,還是托了傅姑娘的福呢。”
“嗯?怎麼回事?”安平侯夫人看看傅佳,又瞧瞧程致遠。
程致遠裂開一嘴白牙,笑道:“多虧了那日傅姑娘將那兩個偷了貢品的飛賊給抓住,後來為此事,皇上龍顏大悅,對了,聽說還特意獎賞了傅姑娘?”
“是呢,確有此事,不過也是致遠你平日裡做的好,皇上賞識。”安平侯夫人這才點頭,心中竟然湧起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好像皇上獎賞的是自家女兒一般。
“改日裡邀你母親來府裡玩,我也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到時候你可要來。”寒暄了幾句,安平侯夫人囑咐程致遠道。
程致遠忙答應:“是,夫人,一定的。”
然後告辭,下了馬車。
傅佳忍不住抿嘴偷笑,這個程致遠在大人麵前還真是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