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在一旁,看著傅佳手中的畫作,一時有些後悔與傅佳換了順序。
林念幽這幅畫,倒沒有說水平多水色,傅蓉自己也可以畫出來,但是將這些回憶融進了化作裡,似乎畫作就有了生命一般,遠勝於其他人了。
最讓傅蓉惡心的是,林念幽利用的還是她們安平侯府的回憶,壓榨著死去的傅嘉的剩餘價值。
傅蓉真想質問下林念幽到底還要利用傅嘉到什麼時候?
從前的每一次,傅嘉與她關係好,隻要她說的要求,傅嘉基本上都會滿足她。
走到哪裡也會帶著她,而她這個安平侯府的二姑娘卻要靠後站,永遠躲在她們兩個閃亮的身影後麵。
後來他利用傅嘉的事,還一直巴結著安平侯夫人和秦景軒。
如今她都要嫁給秦景軒了,為何還要在這樣的時候將傅嘉拿出來?
傅蓉心中越想越是忿忿不平。
枉她一開始還希望林念幽能把傅佳給攆出去,其實,林念幽也是心懷叵測。
花果賽繼續下去。
第七位和第八位分彆也是作畫,雖說畫的也都不錯,到底與林念幽的相比失了顏色。
那兩位姑娘也是懊惱,有了林念幽的珠玉在前,她們這沒有特彆出色的地方,也就隻能當做瓦礫了。
隻怨她們也挑了畫作,若是換一換,或許還能搏一搏名次。
傅蓉雖然對自己作畫的技巧滿腹信心,但是到現在也無法想出破解林念幽這個珠玉的難題。
傅佳看傅蓉坐立難安的樣子,靠近她輕聲問道:“二姑娘是準備做一幅什麼畫呢?”
傅蓉看了看她,道:“我想做一幅牡丹圖。”
傅佳點頭:“唯有牡丹真國色,百花開時動京城,二姑娘挑的挺好。”
傅佳所說的也正是傅蓉所想到的,她連說辭都已經想好了,皇後娘娘如同花中牡丹,雍容華貴,是百花之王,也正好對應了今日的花果賽。
隻是這樣的說辭,沒有什麼感情,對上林念幽所展現出來的姐妹情深,以及她用死去的傅嘉來做噱頭,引得皇後娘娘也陷入回憶。
相比較這種做法,顯然她的這幅畫也並沒有什麼優勢。
傅蓉心事重重。
傅佳在一旁想了想道:“我前兩日剛調了一款香露,叫做夏日香氣,我倒是覺得二姑娘要不將這個花露摻入到顏料中,香氣四溢,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呢?”
傅蓉心中一動,若是摻上了花露,她所畫的牡丹花,整張畫裡散發著香味兒,那倒也是一個絕美的主意。
傅佳所調的香露,她是知道的,傅佳很擅長這個。
於是,傅蓉感謝道:“那就多謝佳姐兒了。”
傅佳笑了笑,伸手從香囊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大約有拇指大小,裡麵盛放了超不過十滴的香露。
傅蓉眼看著傅佳從香囊裡取出東西,一是有些躊躇。
她對這個香囊有一種本能的遠離感。
傅佳看傅蓉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二姑娘放心吧,這隻是一瓶普通的香香露,沒有毒的。”
有毒沒毒的,傅蓉分不清,不過,她覺得傅佳沒有必要害她。
傅蓉不好意思再表現出其他的恐懼感,
於是伸手接過傅佳手中的香露。
“多謝佳姐兒。”
第九位是方冰倩。
方冰清彈的一手好琴,年年一曲,皇後娘娘百聽不厭,一曲閉,自然也得到了滿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