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是晴天一陣驚雷,雷的人外焦裡嫩,她們三個人誰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了。
良久,傅佳小聲的說道:“我們走吧。”
傅佳用手比劃了比劃,示意幾個人一起走。
於是,三個人手拉手就準備要輕手輕腳的離開。
果然,後宮是非之地,是不能瞎溜達的。
然而,事情卻永遠都是這樣,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人若是倒黴了,做什麼都是要出事的。
程妙語轉身一抬腳,然後就聽了輕微的“哢哧”一聲。
程妙語頓時長大了嘴巴,驚恐的抬起半邊腳,看向傅佳和嫻晴郡主。
太子和曹曦薇在山洞裡聽到動靜,頓喝一聲:“誰!”
曹曦薇嚇得一閃身躲在了山洞裡麵,而太子則警惕的從山洞裡探出頭來。
假山的另一邊,傅佳反應過來,扯過程妙語和嫻晴居住撒腿就往遠處跑去。
太子出來就隻看得見一個月白色百褶裙的裙角一閃而過。
曹曦薇顫顫巍巍的從山洞裡探出頭,問道:“煕哥哥,是誰?”
太子搖頭,臉色有些凝重:“不知道,沒看到,應該是參加花果賽的貴女。”
“啊?”曹曦薇慘白了臉,有些後怕。
若是嚷了出去,皇後娘娘估計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皇後娘娘最討厭宮裡有人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她跟著皇後娘娘多年,自然知曉。
那一次,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半夜私會太監,其實也就是老鄉,托人捎帶的東西,被皇後娘娘發現,皇後娘娘大發雷霆,將兩個人送到了慎刑司,還將劉女官也罰了半年的俸祿。
若是知道她私會太子,那她真的是要被打入小黑屋,再也不用出來了。
太子也有些擔心,囑咐她道:“宴會也差不多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會再找你。”
曹曦薇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太子幾眼,然後轉身急匆匆往宴會上走去。
進了大殿,花果賽已經到了後半部分。
曹曦薇忙坐了下來。
衛夫人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怎麼回事,馬上就輪到你了,出去做什麼了?”
曹曦薇心中一緊,忙道:“沒,沒事,就是散了散心。”
衛夫人不再說什麼,隻是讓她好好準備。
曹曦薇想到剛才太子所說的,讓她表現出色點,曹曦薇忙收回了心思,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才藝上。
她準備的是一段舞蹈。
貴女們跳舞的不太多,畢竟舞蹈需要長期練習以及天賦,若是跳不好看,還不如不展示。
曹曦薇自小就喜歡舞蹈,她的舞蹈是宮中的師傅親自教授的。
師傅也誇讚曹曦薇有天分。
宮女點到了次序,曹曦薇忙站起身來。
隻見她駐足在大殿中央,手一伸,頭發上的玉簪被摘了下來。
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她手持彩扇,飄逸若仙若靈,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端的一幅絕美的畫麵。
拋開對曹曦薇的成見,傅佳覺得,曹曦薇的舞技出群,還要比秦依依高上一些。
不過兩個人風格不同,秦依依是柔中帶剛,而曹曦薇則是剛中帶柔。
皇後娘娘端坐在上首,默默的看著她如同翻飛的蝴蝶。
劉女官悄悄的走了進來,臉色青白,有些難看。
皇後娘娘看過來,劉女官忙躬身道:“娘娘,太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