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為了給烏蒙下套,他帶著人趴在雪窩裡兩天兩夜,後來將烏蒙的親衛都快打光了。
那一場仗,讓烏蒙對他徹底忌憚,也凍壞了他的腿。
軍營差點敲著他的頭罵他。
若是再晚上半天一天的,他的腿都不能要了。
秦顧之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也算自小在邊疆,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家人。
而烏蒙卻將他的家人當做豬狗,被他俘虜的人,全都掛在了城牆頭上示眾。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香公主注意到他的手,於是輕輕抬了抬手,遞上一個小盒子。
“秦將軍,是不是腿疼,將軍用用我們家鄉這個藥膏,最是管用。”
秦顧之瞧了一眼她手中的小盒子,推拒道:“不用了,我沒事,多謝公主。”
說完,起身離開了。
天香公主垂下了頭,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藥膏。
眼淚撲簌簌就落了下來。
一旁侍女忙安慰道:“公主,那個漢人不識好歹,您就不要再理他了。”
在侍女看來,天香公主這一路上在秦顧之麵前可是委曲求全的。
她們族中的聖女,向來都是彆人供養和敬仰的,所以她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反駁。
沒想到,倒是被一個小小的將軍給冷落了。
侍女的話說完,天香公主就打斷了。
“不要胡說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為求和,哪裡是來掙個高低的。”
天香公主的話落在了秦顧之的耳朵裡。
他隻是冷漠的離開了,並不代表他不在意。
聽著天香公主和侍女小聲的嘀咕,秦顧之心中越發疑慮。
他尋來了程致遠。
“你在衙門裡做過,你試著想想,這些事到底是如何?”
若是無法打掉跟在後麵搗亂的人,他們這一路上就隻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程致遠撓了撓頭,道:“我已經追查了幾日了,沒有線索。”
那些事情,真的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反正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是有人在破壞。
程致遠自然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後一直跟著她們,操縱著他們。
隻是找不到到底背後之人是誰。
這位天香公主嬌嬌弱弱的,整日裡粘著秦顧之,有時候他們想要說個話,還不方便。
嬌嬌氣氣的小娘子,遠沒有傅佳那樣活潑機靈的有意思。
程致遠想到了傅佳。
不知道京城那邊是不是下雨了,也不知道傅佳那個店經營的如何了。
程妙語來信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就是不說傅佳在店裡的情況。
程致遠想,若是他回去,第一時間就要去嘗一嘗她那個什麼冰沙,還是沙冰來著。
秦顧之看了程致遠一眼,然後又看了他一眼。
程致遠嘴角含笑,眼睛發直,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外麵笑。
秦顧之知道,這程致遠又開始發呆了。
算了,困在這大雨天,什麼都不能做,就由著他吧。
秦顧之看著外麵茫茫大雨,仿佛是一個幕布扯在了天地間。
外麵雨聲陣陣。
裡麵勤務兵已經架起了火,煮起了麵。
放著乾的鬆茸,還有調料的麵,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這是傅佳讓人送來的,說是什麼乾的蔬菜,還有調味品。
彆說,還真是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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