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長得好看,求人幫忙的時候一張臉皮全紅透了,一看就是個容易害羞的,嘴巴還甜,居然衝她這麼個五十歲的婦女叫姐姐。
王春雪一點也不覺得人家耽誤她時間,臉都要笑開花了,很是熱心地起身問:“怎麼啦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
眼看判斷沒出錯,薑淩山心裡很是鬆一口氣。
這座城的人眼看都是一副絕不會為了陌生人停下腳步的樣子,她也是仔細看過才找出這麼一個麵色悠閒,一看就很有時間管閒事的店老板。
薑淩山接著擺出可憐巴巴,被人關心一下就眼淚都快掉出來的樣子:“我一醒來就在這裡了,姐姐,我腦袋好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這可怎麼辦呀?”
話說出口,她害怕地往四周看,引得老板心疼安慰。
薑家村的老人們中,有個爺爺經常失蹤,每次找到的時候他都躺在一個角落裡,一醒來便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能被身邊的人帶著回家。
她沒有把這個病的症狀學全,畢竟她不打算被送去醫院,隻想借老板的經驗幫她想想辦法,作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該怎麼在這個城市裡活下去。
王春雪安慰兩句,就看見大姑娘信任依賴地看著她,眼裡藏著兩團光一樣,她一下就激發出很久沒動過的熱心腸,把人姑娘拉著坐下給倒了杯熱水,還拍著胸脯保證起來:“沒事啊姑娘,你可能是磕著碰著哪裡所以暫時想不起來了,姐姐幫你忙。”
她這麼猜測也是有理有據。
這姑娘長得人高馬大,穿的衣服乾淨整潔,眼裡迷茫慌張但也沒什麼太激動的情緒,隻是一點小女孩的委屈,不像是受了什麼苦或者是遇到什麼事了,要說是有什麼病,她身上也沒掛上聯係誰的牌子。
王春雪看電視知道有人磕到腦袋可能會失憶,或許這孩子就是剛剛摔著了才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幫人想想就行。
她於是問:“姑娘你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東西啊?”
薑淩山裝作小心翼翼地捏著衣角,將口袋裡的小包和手機遞過去,裡麵的錢她早收進衣服的內側口袋,“就這些了。”
老板翻出一張身份證,很親切地說:“姑娘你叫大山啊,那我就叫你大山吧,你也彆叫我姐姐了,我叫王春雪,你就喊王阿姨。”
薑淩山從善如流地甜甜喊:“好的王阿姨,謝謝王阿姨。”
王春雪又笑起來,拍拍她的手臂讓她多喝點熱水,自己開始幫她搗鼓手機,沒想到剛一滑屏幕手機就開了鎖,大山姑娘居然沒給這個手機設密碼,防備心也太淺。
她乾脆把手機擺在“大山”麵前:“我幫你點開重要的軟件,大山你自己看看能不能想起來點什麼。”
薑淩山充滿感激地道謝,一頂一頂高帽戴上去,王阿姨在她嘴裡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一個光芒萬丈的大好人。
聽得王春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點開相關軟件,簡單告訴“大山”該怎麼在軟件裡查找自己的個人信息,等“大山”開始操作後就微微偏開頭避嫌,不去看她的隱私。
薑淩山專心致誌和手機屏幕對抗。
她嘗試一下很快上手,磕磕絆絆查到係統給她安排在這個副本的身份信息和家庭狀況,這個軟件特彆方便,居然還能查到她這個身份的存款餘額——比薑淩山本人存的還要多,足足十二萬,名下甚至還有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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