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恐怖的氣息消散了。
白毛少年的這個問題收到的回應是來自黑發少年的一個暴栗。
“你乾嘛呀傑!”白發少年給人的壓迫感瞬間消失殆儘,他捂著頭回頭控訴到。
“悟才是……不要欺負弱者啊。”
夏油傑無奈地看了看表情浮誇的五條悟,以及他對麵一臉如臨大敵地看著他們倆的金發少年。
“……”七海建人收回之前認為黑頭發的這個人更正常的想法。
“抱歉,悟他隻是在開玩笑。”夏油傑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對方的心中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他向著七海建人開口。
“不過, ”他將帶著些微好奇和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麵前的金發少年,“就像他說的……”
夏油傑召喚出了一隻小小的錢幣咒靈,觀察著七海建人。
果然,雖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咒靈出現的第一刻,七海建人還是沒有抑製住下意識投過去的目光。
“你能看得見啊。”夏油傑有些意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高專以外的咒術師呢。
“……嗯。”明白了自己不可能隱瞞的七海乾脆承認了。
不過他深灰色的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麵前的人,並沒有因為黑發少年溫和的態度就放鬆下來。
可惡,偏偏是在這種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的封閉環境。七海建人眉頭緊皺。他應該當時在看見那個拿著奶茶的咒靈時就立刻下車的!
“哼哼——老子都說了吧,這家夥不是普通人。”五條悟得意洋洋道,他看向夏油傑。
“也是,還好悟你看見了,不然我們就錯過了呢……看起來是沒有接觸過咒術界的新人。”接收到五條悟的眼神,雖然剛剛才警告了對方不要欺負弱者的夏油傑一秒選擇了配合對方的惡作劇。
他露出了狐狸様的微笑,明明是同樣的臉,卻瞬間顯得陰險了起來。
“是啊,咒力的量也很不錯……”五條悟扶著墨鏡,用看肥肉的目光打量著七海建人。
“你們是什麼人?”七海建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咒術界……應該指的就是和咒靈以及他的力量相關的官方或者說正式的組織。七海建人在心底飛快地思索著對方的話。
也就是說……
他抬頭看向麵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白發少年和黑發少年,那麼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脫離這個組織的,類似普通人社會中的犯罪者或者至少是遊走在灰色邊緣的人?
“……噗。”
“噗哈哈哈哈哈……”
正當七海建人在頭腦風暴的時候,他麵前的戴著黑色墨鏡的白發的家夥卻突然像是發神經一樣笑了出來。
瞬間打破了凝滯的氛圍。
“傑,你看到了嗎?這家夥的表情哈哈哈……”五條悟看著七海建人緊繃的神情,終於忍不住破功。
“……”七海·經曆了莫名奇妙的轉折·建人不明所以。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自己似乎被耍了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
金發少年原本緊張的表情瞬間變得麻木。
“哈哈哈,咳,嗯……”原本也很想笑,但是看到了七海建人的表情,覺得自己不能對以後可能的同伴太過分的夏油傑還是收斂了笑容,並且裝模作樣地訓斥另一個家夥,“你又在嚇唬人了。”
看到夏油傑又在裝好學生的五條悟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衝著夏油傑吐了吐舌頭。
“那個,你好,我是夏油傑,這家夥叫五條悟,我們都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你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年紀……擁有咒術師天賦的人還是很稀少的,所以這家夥才有點興奮了。”避重就輕地一筆帶過了他們倆剛剛的所作所為的夏油傑終於把話題拉回了正常交流的範圍。
很顯然,失敗了。
“是嗎……你們好。”雖然看起來姑且認可了他們的說法,但是金發少年眼中的警惕完全沒有消失。
不,倒不如說更明顯了。
吱呀——
纜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紅色的車廂的速度逐步遞減,最終在微微的搖晃中停了下來。
“好吧,還是抱歉給你的旅遊造成了不好的體驗。”既然纜車已經停了下來,夏油傑也沒有理由拽著對方再喋喋不休(當然也不是不行,隻是大概會進一步被當成怪人吧)。
他快速地召喚咒靈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想了想,又補充上了咒術高專的聯係方式。
“大家都是咒術師同伴,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打電話,”夏油傑把紙條遞給七海建人,“剩下的那個是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想要進一步學習咒術相關的知識或者從事拔除咒靈的工作的話可以聯係他們。”
“那麼就有緣再見吧。”說完,夏油傑向七海建人擺了擺手,而後快步回頭追上已經走出了纜車、百無聊賴地等在那裡的五條悟。
“走吧,悟。”
留下坐在纜車裡的七海建人拿著便簽歪頭——所以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當然是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