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庚禮表示知道。
掩唇咳嗽兩聲,繼續給池晚黎發消息:
“希望下次米米能儘一下地主之誼。”意料之中的,沒有收到回複。
他關掉手機,拿起公文包下樓,返程北城。
晚上秦墨打電話,邀他出來喝酒。
季庚禮被電話鈴聲吵醒,說話時喉嚨感覺粗糙地像含了沙子,頭隱隱陣痛,他抬手抵了抵自己的額頭,確認自己發燒了。
“君季酒店我常住的套房,給我帶個醫生過來吧。”
對麵秦墨無語一秒,“季二公子,我是秦墨,不是黃媽。”不是你的保姆!
還沒等他提自己上門送醫生的條件,電話就被掛斷。
有人叫他彆磨蹭了快點上桌子打牌,三缺一了。他應一聲,隨後煩躁地抄起沙發上的外套,“你們玩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季庚禮再醒來,已經在房間掛起了點滴,他轉眼一看,秦墨在對麵沙發上玩著遊戲,嘴裡時不時對隊友進行一下“友好”的遊戲指導。
感覺腦子裡嗡嗡地響,忍無可忍開口:“太吵了。”
秦墨抬頭,“哎喲醒了?”
“醫生呢?”
秦墨的注意力又回到緊張的遊戲對決當中,分神回答:“早走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季庚禮抬腕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十一點,他默了默,“麻煩給我倒杯水。”
秦墨朝著旁邊的床頭櫃努努嘴,“給你備好了。”
一局遊戲終於接近尾聲,己方的勝利讓秦墨心情頗好,收起手機,從旁邊撈起一把椅子過去,坐到季庚禮的床邊。
有些八卦又有些幸災樂禍,“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照我說啊,你還是快點給身邊找個人,孤家寡人連生個病都沒有人給你叫醫生。”
季庚禮喝完半杯水,覺得嗓子舒服了很多,也不理會秦墨的毒舌,頓了頓,“剛從南城回來。”
秦墨反應了幾秒,喲一聲,湊近打量了季庚禮好幾眼,又伸手不顧他黑了的臉色,在他額頭上碰了碰,“季二燒傻了?這是為愛生病?”
“我說呢,最近你去找老孟這麼勤快,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季庚禮不說話,秦墨隻覺自己是戳到了他的痛點,又覺得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追不回來,再反觀自己,隻比他打了兩歲,但已經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樣一想,秦墨覺得自己是時候展現一下作為兄長的擔當和憐愛了,樂不可支給季庚禮支招:
“季二,你聽哥哥一句勸,你要是真的,還喜歡小池那姑娘,你就去把人給追回來,你就天天守在那,反正你現在在公司那些事處理的差不多,你四叔現在也管不著你。”
見季庚禮垂眸聽的認真的樣子,他心下慰貼,接著輸出:“想當時我追你嫂子的時候,那真是三顧茅廬一鼓作氣,受了你嫂子多少白眼和冷言冷語,”頓了頓,仿佛覺得自己揭自己的短不太厚道,生硬地將話頭轉了個彎,“你要是還擔心你四叔手下那兩個人的處理結果,我讓我大伯出麵,給點壓力。”
那兩個人,便是董事會上一直跟季庚禮唱反調的那兩個,原本總想硬碰硬,季庚禮便成全了他們,以經濟犯罪的名義將他們檢舉。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季庚禮抬起頭,“謝了兄弟,那就麻煩咱們大伯了。”
秦墨擺手說沒事,“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不說客氣話。”
溫苒發來消息,詢問幾時回家,女兒鬨著要爸爸講故事才肯睡覺。
秦墨將消息遞過去在季庚禮麵前炫耀了一番,心滿意足,“你這藥最後一瓶了,一會你自己拔了就行,醫生明天過來。”
季庚禮點頭道謝,“你回去吧,彆讓嫂子和侄女久等。”又不忘提醒他,“大伯那彆拖得太久。”
秦墨站起來,“哥說的話你好好考慮,我隻有一個條件,到時候你和小池結婚,份子錢我可就省了啊。”
回到家,給溫苒簡單說了下季庚禮的情況,兩口子感歎半響,季庚禮這個感情場中的愣頭青竟然還是個長情種!
溫苒撥開秦墨往下想要進一步的手,樂嗬嗬的建議:“你有晚黎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