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開始 他們的關係就開始於這個吻。(2 / 2)

趁他聽得見 盧意 5587 字 3個月前

阮語看到趙虔臉上的傷,其實並不覺得駱千珩下手有多重,他如果真下死手,他恐怕職業生涯都可能從此失去。

但無論怎麼說,駱千珩這一舉動是為她打抱不平,阮語心知他的擔憂,和他打了聲招呼,說:<我和他簡單聊一下,你去車裡等我幾分鐘,我很快。>

駱千珩伸手接過阮語遞來的車鑰匙,經過趙虔身邊,狠戾的一個眼神便是警告。

他也不知道阮語和趙虔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從阮語的狀態來看,不可能是她這邊出現了問題,那很顯然,一定是趙虔這個王八蛋。

駱千珩早就覺得他這人能裝,實際骨子裡陰暗,阮語被他蒙在鼓裡是當局者迷,他不會受他的蒙蔽。

如果隻是尋常吵架,不會牽扯到工作,這一次能讓阮語丟掉工作,駱千珩直覺事情不小。

阮語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工作,如果觸犯到底線,阮語不會輕言原諒。

駱千珩心平氣和去車裡等她,出了派出所就遠遠看到路邊支起的氣球攤位。

今天是“520”,已經分手的情侶在派出所外的風口蹲著,趙虔抽煙,阮語抽他,一巴掌不夠,她給了一雙。

趙虔最初抽這種煙,和阮語在一起後改抽電子煙,但偶爾能在他家中見到浸水的煙灰,知他有為她做出改變,但也沒有完全舍棄習慣。

趙虔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阮語,我愛你。”

“說著愛我的話,做的全是傷害我的事情,趙虔,你精神分裂嗎?”

趙虔不鬆手,仰起麵龐吐煙圈,動作還是那般熟稔,自嘲道:“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如果我之前告訴你我的這些計劃,你是不會同意的。”

“明知我不同意你還要做,你還說你愛我?趙虔,這話說出口你自己信嗎?”

阮語低頭,視線落在他被風吹起的衣擺,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們的開始,也是這樣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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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春,大概是三月底,寧杭升溫升到一半,脫下羽絨服和大衣,卻無法完全告彆毛衣和秋褲。

阮語怕冷,就算穿一件精致的毛衣裙,踩一雙高跟鞋,裡麵的絲襪也必須加點絨。

如願除了趙虔還有幾位女主播,市麵上幾個牌子的光腿神器都在直播間上過,哪家的好穿哪家的假白,阮語最清楚不過。

但趙虔一個直男,那時候他剛開始帶貨,名氣不高,大牌的折扣一個一個都需要親自去談,與其說是談不如說是求,除了商務總監廖盼盼,那時候每一個品牌分的低價機製,幾乎都是阮語帶著趙虔一杯一杯喝出來的。

中國的酒桌文化經久不衰,也慶幸有這條近道,趙虔才能在三年的時間從默默無聞到如今的top級電商主播,用趙虔的甜言蜜語來說,他們這是共患難,所以感情更加堅不可摧。

但在最初,阮語心裡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這種可能。

和鄧紹安分手後的四年,阮語幾乎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偶爾的一點自我,隻留給駱千珩的。

駱千珩當年遭遇意外,奔走各大醫院被宣告無法治愈後,他潛心學習手語和簡單唇語,晚一年進入寧杭大學計算機係,被阮習文和周素琴耳提麵命讓她多多照顧千珩。

他們是陌生城市唯一的熟人,還是多年玩伴,親如姐弟,阮語不用說都會對他格外照顧,一得空就去學校找他吃飯,沒有係統地學習她也很快學會手語。

但她那時候隻當駱千珩是弟弟,就像最初的最初,她也隻把趙虔當一個聽話的工具人。

趙虔無數次吐槽周紅菱簽他時的不情不願,並非真的看好,隻是男性主播在行業裡不多見,她想讓阮語試試。

沒想到試試就試試,一個新賬號,被做成後來的如願“一哥”。

但真的有了名氣以後,趙虔又覺得在公司沒有自由,麵對一些臨開播硬塞進來的不保質產品,趙虔甚至沒有拒絕的權利,他自嘲地說自己就是個工具人,說阮語也是。

但他不知道的是,工具人也分階級,阮語是周紅菱手底下的工具人,而趙虔是她手底下的工具人,實際上還是不同。

直到某天,工具人不再願意任人擺布了,阮語在他應該到場的會上沒有見到人,打他電話也無人接聽,月底的直播大場“定心丸”一個都沒有談妥,這時候他還不積極主動,反而缺席組會,阮語氣不打一處來,當著所有組員的麵罵了臟話。

但很快有人替他解釋:“錢哥提前去安排晚上的飯局了,說是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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