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回到李莞然的小院子時,蘇培盛已然備好熱水等著她倆去洗漱。

李莞然出來前還以為是自己先洗好的,沒想到剛到內室門口便看到胤禛穿著寢衣,拿著本書慵懶地斜躺在榻上翻看。

見他這樣,李莞然就知道今晚他是要留宿。

先前她腳踝好得差不多時,胤禛便開始和她同床。

兩人雖耳鬢廝磨,唇不離腮,卻至今未到最後一步。

日子久了,夜間兩人單獨相處時,李莞然也不再緊張,甚至還會有些期待。

畢竟每回都不上不下的也挺難受。

她坐到胤禛身前,悄悄湊近嗅了幾下。

很好,沒有酒味。

李莞然滿意地彎起嘴角,想要移開些和胤禛之間的距離。

這個姿勢她隻要稍稍往後一靠,就跟靠在他懷裡一樣。

“怎麼跟隻小狗似的?”

胤禛扔掉手中的書,眼疾手快將想要離開的李莞然鎖在懷裡,偏頭貼著她的耳朵,滾燙的呼吸撲打在李莞然的頸邊,激起一陣顫栗。

一片紅霞迅速從李莞然的脖頸爬上了臉頰。

她狀似赧然般低頭,把玩胤禛箍在自己腰間骨節分明的大手,嘟囔道:“哪有兒,您又取笑我呢?”

胤禛將手抽出,捏了捏她的鼻尖,失笑道:“還說不是小狗,你方才悄摸摸地在那兒嗅來嗅去的做甚?嗯?”

懶洋洋的嗓音摻雜著沙啞,聽得李莞然心頭一緊。

原來她剛剛的小動作儘數被胤禛收入眼底。

“看來您也沒在認真看書呀。”還以為他真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呢。

李莞然氣哼哼地皺了皺鼻子,說話也怪腔怪調的。

忽地,李莞然直起身子,轉身跪坐在榻上,麵對麵望著胤禛。

她調了調自己的位置,感到舒服些才抬頭慢慢湊到胤禛眼前,直到兩人臉部的距離隻隔著一瓶礦泉水才將將停下。

胤禛全程噙著笑看她動作,眼中趣味正濃,像是在期待李莞然下一步會做什麼。

李莞然伸出修長的手指,從胤禛的眉毛慢慢地滑到他長長的睫毛,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最後才落在他的薄唇。

溫熱的觸碰帶起的癢意讓胤禛的心也跟著發癢,眼眸也瞬間暗沉了幾分。

屋內伺候的人見氣氛開始不對,都迅速低著頭裝成聾啞人,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內,給兩位主子留下私人空間。

“四爺,宴席上您一直盯著妾身,是不是這兩日沒見到妾身,所以分外想念妾身呢?”

李莞然雙眸專注地望著胤禛,輕聲說著情意,彷佛是愛人之間的呢語。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妾身見不到您,做什麼都覺沒意趣。”

她半耷著眼皮,歪著頭輕歎一聲,眉眼間還染上幾縷憂傷,看得人心疼不已。

隻是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讓胤禛想起方才在席間李莞然眼裡隻有吃的和隻給了伊氏五毒香包這事。

瞬間彆說心疼了,都恨不得把李莞然給生吞了。

胤禛捏起李莞然的下巴,平日裡看著深不可測的丹鳳眼裡逐漸帶著幾分危險,“是嗎?爺怎麼覺得你在說假話框爺呢?”

雖然是有那麼一點啦,但是李莞然會就這麼傻傻的承認嗎?

那時必不可能的!

現在她就給胤禛展示一下,什麼叫影後般的演技(並沒有),忽悠死他。

李莞然直接改摟著胤禛的腰,將臉埋在他硬邦邦地胸膛上,甕聲甕氣地說道:“妾身對四爺之心日月可見,自打見了四爺,妾身才明白什麼叫做相思。

您要是疑心妾身對您的情意,妾身......”

說到最後,聲音還隱隱帶著哽咽,李莞然努力回憶著悲傷的事情,讓自己的眼眶紅了起來。

“當真無半分虛假?”

胤禛聽著這般情真意切地話語,半信半疑地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李莞然。

“妾身可以發誓,若有半分虛假,就讓妾身五雷。”

這話一出,就見胤禛眉頭皺起,在李莞然說完之前,緊緊捂住了她發誓的嘴。

李莞然抬頭眨巴眨巴的望向他,彷佛在問,為什麼不讓她說完。

胤禛皺著眉頭,敲了下她的頭頂,不讚同道:“怎能輕易拿自己起誓。”

當下的皇室崇尚佛教,後宮的娘娘們宮殿內基本都供著佛像,抄經念佛更是常事。

雖然胤禛不信真的存在神明,但對於李莞然這種拿自己起誓這種行為,還是比較忌諱的和心驚的。

當然李莞然自個也是不信的,即使在她身上發生了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對是否有神的態度就是,對自己是好事就是有。

不好的,就比如自己剛剛發誓那種,那就是不存在。

在這套標準下來回橫跳的她,根本沒在怕的。

泛起水霧的雙眸要哭不哭的看著胤禛,她繼續做穩人設:“妾身隻是想讓四爺知道,妾身對您的心意絕無半點摻假。”

經這麼一出,胤禛自是消去了心中的疑慮,臉色也柔和了下來,輕輕摸著她額間的碎發,垂眸說出今晚一直想問的事。

聽他彆扭的說完,李莞然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頓時笑出了聲。

居然隻是因為香包。

她怎麼可能沒給胤禛做五毒香包,隻不過是想著私下給他,所以才沒放在身上在席間就給他

在胤禛生氣前,李莞然收斂了笑意,起身走到床前,從枕頭下拿出她精心做好的香包到胤禛麵前。

“您瞧,這是什麼?”

“妾身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去。”李莞然水靈靈的雙眸布滿了得意。

說著又一臉俏皮地指著香包上兩隻飛在花叢中的蝴蝶,道:“這兩隻蝴蝶就像是四爺和妾身,一起比翼雙飛。”

胤禛神情複雜地摩挲著香包,嘴角卻控製不住彎起:“明日爺身上就戴著這個。”

警報解除後,李莞然眼含得意地看著胤禛,打趣道:“我說您前頭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原來是吃醋了呀,不如明早妾身讓膳房的人多備一碟子醋來。”

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好像真的聞到了醋味一般。

卻沒注意到身後的人越發危險的眼神,彷佛要將她拆吞入腹。

話音剛落,李莞然就被胤禛抱起放到床上。

胤禛覆身上去,掐著李莞然柔軟的腰肢,聲音暗啞道:“醋得配餃子吃,不過爺現在更想吃你這位娘子。”

沒給李莞然一點反應時間,胤禛直接低頭含住她的唇,將李莞然拉入欲海,點燃她內心的那把火。

李莞然隻楞了一下並沒有反抗,回過神後,熱情地回應著胤禛。

掛著的簾帳被緩緩放下,擋住了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軀和逐漸上升的氣溫。

屋內的氣氛開始少兒不宜,屋外也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采薇,你大晚上不睡覺老在這轉悠什麼?”半夏拉走在正屋門口徘徊的采薇,一臉防範地看著她。

格格和四爺現在正......可不能被打擾!

采薇好似沒看到半夏的不滿,陪笑道:“我是想著你出來了,屋裡現在也沒個伺候的人。

萬一四爺...和格格有什麼需要的,那時咱們又不在裡麵,他們要生氣了可怎麼好。”

半夏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就瞎操心了,這時候格格和四爺可不需要有人在跟前礙眼,你趕緊回屋歇著吧。”

什麼咱們,隻有你好吧,半夏心內吐槽道。

格格都知道你的心思,不讓你往她跟前伺候了,怎麼還敢在打歪主意。

半夏看著眼前變了心的往日小姐妹不滿地想著。

看半夏對自己嚴防死守地態度,采薇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她忍著氣笑道:“也是,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轉頭的一瞬,她想起那人對她許諾,手掌慢慢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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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莞然聽著外頭的鳥叫聲醒來,坐起轉頭一看,身側的位置空蕩蕩的。

清朝皇子的作息真是變態,李莞然不禁感歎道。

看外頭天色,現在才六點呢。

胤禛睡得那一側早已涼透,應該是五點就起了。

不過李莞然這一覺還真是睡得神清氣爽,一點都不像以前看網上和裡描寫的,什麼事後渾身裂開般的疼痛。

唯一有的感覺就是,有點餓了。

應該是昨晚運動過量導致的,李莞然推了推山根處不存在的眼鏡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