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搖搖頭:“不疼了。”
生魂飛速入侵到軀殼裡,包文軒呻.吟一聲醒來,猛地坐直身子,大聲提醒道:“道長、虞先生小心!”
葉雪:“……”
虞期:“……”
葉雪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歎口氣問道:“包文軒,你怎麼會生魂離體的?”
包文軒說:“我也不知道,我去給你們打井水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暈,整個人陷入黑暗當中,接下來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難怪他在後院磨蹭了這麼久,原來是那個時候魂魄被調換了。
葉雪又再問了幾句當時的情況,但包文軒看上去卻懵懵懂懂的,甚至都不知道打暈他的就是賣給他劍的那位黑衣人。
葉雪見從他身上得不到其它線索,也就不再繼續追問,轉而換了個話題,“你屋裡有藥箱嗎?”
包文軒轉頭看向他們,才發現見虞期一身狼狽,震驚道:“虞先生,你受傷了?!”
虞期隻握著葉雪的手,沒有出聲。
葉雪有點無語:“你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包文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剛沒反應過來,藥箱是吧?有的,我去找找。”
他起身,這才留意到屋子的情況,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亂成一團,沙發上更沾了血跡,幾乎沒一個東西是完好無損的,就連牆上的掛曆也不能幸免。
包文軒一臉痛苦:“救命,我妹回來會砍死我吧!”
葉雪安慰說:“沒事,待會兒我幫你收拾一下就好了。”
家電沒被打爛,隻需要把弄臟的東西拿去清洗,然後重新擺放好家具就行。
包文軒懸掛著的心才放下來,連忙跑去找藥箱。
過了沒多久,他抱著一個白色的紅十字藥箱出來,將東西遞給葉雪。
葉雪打開來看了下,裡麵的藥很齊全,基本上日常必備的傷藥都有。
她拿剪刀剪開虞期手臂的衣服,部分鮮血已經跟布料粘上,扯開還有點麻煩,折騰了很久才把傷口那塊的衣服剪完。
期間虞期一直安靜地望著葉雪,即便布料與血肉粘連在一起被撕開,他也隻是悶哼一聲,沒有露出太大的反應。
包文軒看著剛才那一幕,他見了都覺得疼,虞期卻神色不改,好像早就習慣了疼痛一樣。
葉雪觀察了下傷口,見沒沾染到陰氣,才鬆口氣,又往虞期受傷的地方噴了點消毒水、
消毒水噴到肌膚上,直接把血液衝乾淨,露出猙獰的傷口。
好在也隻是看上去嚇人,並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
葉雪給虞期的傷口擦完碘伏,才用繃帶將受傷的地方包紮起來。
“好了。”葉雪包紮完後,又對虞期說道,“我跟包文軒去收拾屋子。”
虞期卻不想讓她一個人勞累,“我也來幫忙。”
葉雪看著他受傷的右手,問:“你是左撇子?”
虞期不解地搖了下頭:“……不是。”
葉雪便說:“既然不是就好好休息,手都受傷了還想乾活,等下傷口又裂開了。”
虞期抿抿唇,有些擔憂地望著她。
葉雪笑道:“好啦,就這麼點東西,很快就能收拾好,用不上你的。”
“那個……”包文軒不得不打斷他們的對話,“我妹晚上就回來了,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吧。等把屋子收拾好,我保證不打擾兩位的二人世界!”
葉雪聽見這話一愣,正想糾正包文軒的話,虞期就已經說道:“需要幫忙的話,記得告訴我。”
被這麼一打岔,葉雪也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便笑了笑:“你去休息吧。”
*
等到把屋子收拾乾淨,太陽也快要下山了。
葉雪把地麵最後一個背包撿起來,塞給包文軒,示意他收拾好:“你帶來的劍,先放起來吧。”
包文軒卻滿臉寫著迷茫,拿著背包不知所措,“道長你說什麼?我哪裡來的劍啊?”
葉雪說:“二十塊兩把啊,你不是說……”
說到這裡,葉雪聲音一頓,忽而看向虞期。
不對,那句話是黑衣人說的,不是包文軒說的。
她不由將包文軒手裡的包接過來,打開鏈子,裡麵放著一個被黑布籠罩起來的長物。
葉雪像是想到些什麼,連忙去揭開黑布,碰到布料時,手指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當黑布被一層層揭掉,露出裡麵的玉劍時,旁邊的斬邪劍雄劍也仿佛受到感應一般,突然往這裡飛去。
葉雪抬手接住它,兩手均握著劍柄,將斬邪雄劍與另一把玉劍合在一起。
兩端的劍柄完美地契合起來,變成一把雙劍。
頓時,劍身似乎跳動了下,發出白光,映照在葉雪臉上,帶來一絲暖意。
三五雌雄斬邪劍……
久違地重逢了。
虞期跟包文軒看見眼前的情形,也能猜得出來,雌劍回來了。
這是張天師留下來的遺物,對正一派、對葉雪師徒來說無比重要。
虞期嘴唇微動,正想開口恭喜她。
卻見葉雪眼圈微紅,神情激動地說道:“我靠,三百萬啊!”
作者有話說:
葉雪:發達了!
家裡停電了,晚上才來電,差點沒辦法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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