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死,她也得拉著賤人一起死。
“就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一直記恨於我?”江寶蕙問。
那隻是其中之一理由罷了。
更多的是,是連畢敏自己都說不出口的嫉妒。
她嫉妒江寶蕙的好命,有一個萬人之上卻疼她愛她的皇帝哥哥,還有楚王妃那樣為她掏心掏肺的閨中密友,還有程仲謙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丈夫......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畢敏可望而不可及的。
憑什麼,憑什麼隻有她在這人世間苦苦掙紮?憑什麼所有人都比她活得好?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這個問題如夢魘般糾纏著畢敏,快要把她給逼瘋了。
江寶蕙氣極反笑:“如果我沒記錯,薛公子對你不是也很好嗎?”
她們這些成了婚的女子,聚在一起少不得交談婚後生活,每次畢敏都是一副幸福至極的模樣,引得其他人羨慕得很。
“我騙你們的啊。”畢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要是實話實說了,哪還有臉站在你們麵前啊。”
江寶蕙:“......”
這個人嘴裡還有什麼是真的?
畢敏忽然擼起袖子,江寶蕙震驚地往前走了一步:“他們用刑了?”
不是說還沒來得及用刑嗎?怎麼畢敏手臂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畢敏平靜地說:“薛昶打的。”
看上去文質彬彬,實際上有特殊癖好。
“而且是他們父子倆一脈相傳。”
這、這話的意思是......
“你沒猜錯,肮臟到骨子裡的一家人。”
藏了半輩子的事就這麼被她說了出來,畢敏眯了眯眼,竟然有種暢快之感。
江寶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恨死畢敏了,但她不想用這種侮辱人的方式去懲罰一個女人。
“想必你也猜到了吧,你女兒是我讓人調換的。”畢敏說。
當時本想直接把小孩悶死的,可後來一想,讓她真正的女兒流落在外,過著饑寒交迫的苦日子,尤其是隻有她知道真相,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呢。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能團聚。”
畢敏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老天的偏心吧。
“啊,對了,寶蕙,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把畢家薛家都送進來陪我吧。”
江寶蕙抿唇,冷冷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畢敏笑著說了一個地方:“那裡有我藏的東西,全都是能讓他們兩家萬劫不複的好東西。”
她既存了赴死的心思,又怎麼可能放過那兩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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