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時候,調戲女子的罪名並不大,可能也就是叱罵一頓,再交點罰款就行了。
但後來康陽長公主了解到女子的處境後,便數次上書陳情,硬是讓景泰帝修改了律法——調戲女子者,重打***板,除此以外還有罰款蹲大牢等一係列措施。
最關鍵的是,如果要走仕途這條路,這就是你的汙點。
沒應試的影響成績,已經當官了的就被彈劾。
因為康陽長公主說了:「為官者,當愛民如子。對待女子卻如此輕佻,怎能讓人相信他是位好官?」
有人提議道:「要不這次算了吧?彆再把事情鬨大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秦立惡狠狠地瞪了尚源尚靜嫻兄妹倆,最後不甘不願地說:「你們給我等著!咱們走!」
要不是他爹最近剛被貶了官,需要謹慎行事,他非得好好出一番氣不可!
走到外麵,還惡聲惡氣地對圍觀的百姓說道:「看什麼看?」
頓時,百姓們「呼啦」一下,做鳥獸散狀。
尚靜嫻忙跑到尚源身邊去,將人扶起來,心疼地兩眼含淚:「大哥,你還好嗎?還能走嗎?」
尚源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秦立是下了狠勁兒的。
爬起來後,尚靜嫻半托著他回了家。
徐夫人看兒子這幅樣子,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尚靜嫻便將那一幕告知母親,憤懣地說:「簡直可惡!」
徐夫人也皺了皺眉,這次進京也是帶了幾個下人的,都是家生子,所以跟來也沒什麼問題,柳兒忙讓小廝去請大夫。
等大夫來了,褪去尚源上衣,果然,身上好多處嚇人的淤青,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但這也夠尚源受罪的了。
徐夫人細細問道:「源兒,你是如何得罪那些人的?我不是說了要謹言慎行嗎?」
尚源委屈道:「娘,我真沒惹事,我不過是去參加文會,出來後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是肩膀擦著過去,他就非說是我撞的他......」
文會還是程昀給他引薦的,這些日子收獲頗多呢。
「而且當時我還好聲好氣地賠禮道歉了......」尚源深深地歎息一聲,這叫什麼事啊!
尚靜嫻說:「娘,你彆怪大哥,你是沒親眼看見,那個人真的太討厭了,我看了都想揍他呢!」
徐夫人回神,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還敢吭聲?我還沒說你呢,你個女孩,見了那等場麵,不說先回來報信,還衝上去!」
「我怕我走了大哥被打死啊。」尚靜嫻噘著嘴嘟囔。
徐夫人說:「他們要真能把你大哥打死,也能把你打死,你在哪兒有什麼用?」
尚靜嫻不服氣地說:「怎麼沒用啊?他們就是我嚇跑的呢!」
徐夫人瞪了她一眼。
尚靜嫻就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因為她也在心虛呢,知道自己太衝動了。
萬一真如母親所說,那她也逃不了,到時候娘得多傷心啊。
想了想,尚靜嫻有些擔憂地說:「可是娘,那人說讓我們等著,他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尚源愧疚地說:「都是兒子的錯。」
去什麼文會啊,少去一次又不會死!
徐夫人哪能真怪他,這也是無妄之災,隻是擔心:「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
尚靜嫻咬咬牙:「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求菱寶,讓長公主幫我們一次!」
徐夫人說:「再看看吧。」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借長公主之名為好。
情分用多了會傷感情的,徐夫人並不願看到女兒和菱寶生出嫌隙。.
春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