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審訊的二人之一大概有些正義感爆棚,聽見這句話,卻是嗤笑了一聲,說道。
“抱歉,我知道你可能借著陸組長的名字來逃避審訊,但是這裡是城安局,請收起你的心思,而且,陸組長已經因為失職,暫時被停職觀察。”
一旁的記錄的那人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咳嗽了兩聲,開始繼續問詢。
“在昨晚九點.....”
陳溪午倒是有些驚詫。
昨天才見過的那個叫做陸三良的人,今天就被突然停職了?
......
回到監押室的時候,陳溪午倒是意外地見到了卸下了義體乾擾器的陸紅繩。
“義體信號追蹤與回溯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陸紅繩鬆了一口氣,站在監押室長廊裡說著。
“‘獵犬’病毒的出現,與巷子裡的人無關。你呢?”
“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陳溪午回想著在審訊裡的那些問題。
事實上,哪怕沒有義體信號追蹤,在機械時代裡,陳溪午的行蹤也並不難確定。
更何況,他才在城安局待了二十四個小時,這是城安局自己可以佐證的事實。
“大概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嗯。”
二人很是自覺地走向了自己的監押室。
隻是陳溪午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長久地看著陸紅繩的背影。
隱隱約約裡,陳溪午總覺得在陸紅繩的義體之上,有些古怪的機械符號閃爍著。
他不知道,城安局是否發現了‘靄’的蹤跡。
......
事實上,‘靄’這個名詞,在整個星淵政府,都是鮮為人知的東西。
若不是那個海邊的人出於某種原因,告訴了陳溪午這件事,大概他也不會知道在這個機械時代之中,還會存在著一種所謂的賽博之妖——這個名字,同樣是那人所說。
而據說賽博這個詞,也是他提出來的。
人們一度將它解讀為超越的,無限遼廣的時代。
隻是究竟那是什麼意思,大概也隻有創造這個詞的人才能知道了。
冷氣組織,陸三良,靄,獵犬.....
陳溪午站在那裡,倒是陷入了沉思。
......
陸三良被停職的原因倒是很簡單。
那場發生在監察組某間辦公室的對峙,並沒有被城安局的人知道。
至少對外公布的理由,是監察組對於城西的管控失誤,這才導致了‘3.1事件’的發生。
陸三良交出了自己的義體武器權限,留下了他的身份銘牌,便離開了城安局。
隻是在胡茬的襯托下有些頹廢的男人並沒有回家。
反倒是去了某條巷子裡,見了一個站在霓虹外的人。
“夏長官去見了一個地下的人。”
陸三良低頭點著煙,問道。
“什麼時候?”
“昨晚九點。”
陸三良點煙的動作滯了一滯,沉默了很久。
直到那支煙被雨漸漸潤濕。
於是他吐了那支煙,平靜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