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溪午倒是不陌生。
這是一張類似於躺椅的東西,兩側有著許多機械臂,就像一張手術台一樣,一旁還有著一些機械屏與光幕,用來分析和控製義體接入情況。
見陳溪午依舊在那裡猶豫著,陸紅繩很是慷慨的給他加了薪水。
從周薪五十星淵點變成了六十。
這使得陳溪午倘若想喝‘雲中君’,至少縮短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陳溪午倒是沒有在意這些東西,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光幕上滾動的字符。
那隻構成‘靄’的字符便是這樣的,隻不過更為幽冷一些,倒也符合賽博之妖的身份。
陸紅繩以為陳溪午是在為這種很是怪異的字符發愁,很是認真的給他解釋著。
“這是星淵時代,一切機械程序的基礎,一種三位二進製的語言,長橫代表著一,短橫代表著零,用無數個這樣的長短橫就可以闡述一切存在......”
陳溪午打斷了陸紅繩的話,輕聲說道:“我認識。”
陸紅繩愣了一愣。
陳溪午卻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機械係統,叫做什麼名字?”
“鏡子。”
果然如此。
陳溪午眸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又看著陸紅繩誠懇的說道:“一言為定。”
陸紅繩被這轉折有些突然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
“什麼一言為定?”
“每周六十星淵點的事。”
所以就是答應了在她的義體小店裡,多乾一些活。
.....
午後之夢。
“缺一門呢?”
陳溪午站在海崖邊,眼前海風吹著白浪嘩啦地撞擊著崖石,看了少許,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礁石上坐著看海的人。
“早沒了,在前朝被星淵戰爭拖垮之前,便已經解體了。”
那人很是唏噓的說著,撿起了一顆身邊的小卵石,拋進了海裡。
石子入廣海,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就像這樣,被時代的浪潮淹沒了。”
陳溪午默然無語。
“不過.....”
那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
“或許也算不上淹沒了。”
“什麼意思?”
“他們以另一種形式,構成了這個機械時代的基石。你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過的,劍意以另一種存在繼續發展的事情嗎?”
“記得。”
“用算法與程序來解析劍意,離不開鏡子。”
“鏡子?”
“就是缺一門最為得意的研究,叫做二元機械集成:中央之帝混沌係統,簡稱鏡子。話說現在天下人人都有係統,你也總要有一個吧。”
“......我儘量。”
......
陳溪午其實明白這是在做著一個關於過去的夢而已。
所以並不驚奇,甚至一麵按照記憶裡的東西說著那些對話,一麵想著自己是不是睡過頭了該醒了。
隻是下一刻,他便聽見了一種很是熟悉的哼唱聲,回頭看去,卻是在這個夢裡看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身影。
那隻‘靄’便在海邊某塊礁石上坐著,像是以一種圖層覆蓋的形式,帶著無數卷曲的‘弦’,出現在了這個夢境的畫麵裡,正在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