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川點了點頭。
“第一脊椎第二脊椎全部斷裂,機械腦乾神經組織粉碎,再加上一係列的用於抑製神經活躍的義體神經病毒,他的神經係統幾乎完全損壞,如果不是有人嘗試破解那一張高安全級彆的芯片,大概他早已經死了。”
少年此時沒有先前那般拘謹和怕生,隻是認真地說著這些東西。
陳溪午若有所思地聽著。
周星海很快回到了房間裡。
手裡拿著一張與其說是芯片,不如說是一張輕薄書頁的東西。
至少陳溪午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芯片。
“謝謝。”
李西川從周星海手裡接過芯片,而後將一些端口連接斷開,與這張芯片連接在了一起。
少年眼前的光幕從一麵變成了兩麵。
新出現的那一麵上原本並無什麼字符,隻是隨著少年的操作,也漸漸密密麻麻起來。
陳溪午很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幕,轉頭問著周星海。
“他這是要做什麼?”
周星海輕聲說道:“應該是係統的崩潰無法挽回了,他要重新在體外構建一套生命神經體係,然後用它替換掉那人體內的神經係統。”
陳溪午有些驚歎地站在那裡。
“還能這樣?”
周星海笑了笑說道:“這是一個很是複雜繁瑣也精細的工作,而且需要極高的算法優勢,否則一塊芯片,根本無法承載,反正我不能。”
二人又在那裡看了一會。
一如周星海所說,需要在這一塊芯片之上,構建出一套完整的神經體係,無疑是極為複雜的。
李西川的頭上漸漸有了一些細密的汗水,無數數據流正在從兩片光幕之上交錯閃爍著。
周星海拍了拍陳溪午的肩膀。
“我們先出去吧。”
陳溪午點了點頭。
......
二人離開了周星海的那個房間,走到了這棟複古閣樓的外廊之上。
遠處便是潮來坊很是明亮的燈光——這倒是讓陳溪午突然想起了方才那些光幕上閃爍的數據,二者何其相似。
周星海背著劍匣站在那裡,微微笑著看著陳溪午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打開過那個‘地址’。”
陳溪午聳聳肩說道:“抱歉,我已經在學了,但是對於機械時代而言,我確實就像是一個不識字的頑童。”
周星海愣一愣,一直過了許久,才拍了拍自己的腦殼,無奈地笑著。
“抱歉,我忘記了。”
陳溪午倒是平靜,緩緩說道:“但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是從海邊過來的。又或者說,你們到底知道多少。”
周星海站在那裡,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有人曾經在東海軍區的高層內部見過你,是誰你不用去管,但總之,我們對你進行了一些調查.....”
這個年輕人停頓了很久,而後轉頭看著陳溪午。
“如果我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你的匣子裡,應該是一柄來自青山時代的劍吧。”
陳溪午挑了挑眉,隻是並沒有說什麼。
周星海見陳溪午沒有說話,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隻是很是感歎地轉頭看向潮來坊。
有些複古的小橋流水在深夜燈火之下閃爍著機械的光澤。
“形勢越來越緊迫,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