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私自解除武器模塊,闖入城安局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旦讓三司監察司的人介入,你陸三良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夏林麵色冰冷,繼續向前走來,停在了陸三良身前,蹲下身子,揪住了他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和你之間,從來都不是一麵鏡子,陸三良。”
陸三良並沒有說話。
但陳溪午發現他的肩頭在顫動著。
是在哭嗎?
顯然不是的。
他是在笑。
直到笑出了聲來,又在高昂點止住,平靜地說道:“冠冕堂皇的話我也會說。”
夏林眯起了眼睛,似乎失去了與陸三良交談的欲望,伸出手來,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來了那張身份銘牌,塞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後站起身來,向著走廊拐角而去。
“你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很快,便有幾個城急處的人走了過來,將二人手腕上的電子鐐銬解除,陳溪午本以為是要將他們二人一起送到監押室或者監獄那邊去。
但是在走出了走廊的時候,押送陳溪午的二人卻是帶著他去了另一邊。
陳溪午皺了皺眉頭。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另一處通道口的陸三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
那二人態度算不上好,但也沒有壞,隻是秉公執法的平靜模樣。
“夏組長想要與你私下談一談。”
陳溪午顯然沒有想到是這樣。
......
夏林在審訊室的房間裡。
一窗之隔,便是一些針對今晚遊行事件進行的審訊。
陳溪午被送進來的時候,他負手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那些審訊的畫麵。
因為不知道夏林為什麼要和自己談一談,陳溪午也沒有主動開口,隻是站在那裡打量著這個房間。
燈光幽暗,不遠處的沙發前有著一個煙灰缸,裡麵有些放了很久的煙頭。
房間的儘頭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深夜的清沅。
夏林一直看了很久,才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陳溪午。
“前段時間,我托人去了嶺南州。”
陳溪午有些驚詫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以為夏林會和他說一些關於陸三良的話。
沉默了少許,陳溪午緩緩說道:“所以?”
夏林的神色如常。
“我們查遍了嶺南州所有的在籍非在籍人員資料。找到了一百七十五個叫做陳溪午的人。”
這個男人激活了手臂上的光幕發射端口。
一些全息影像出現在了這個有些昏暗的房間裡。
上麵是一些滾動的人員信息。
陳溪午眯著眼睛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夏林冷笑了一聲。
“但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個。”
陳溪午挑了挑眉,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指著夏林的光幕上懸停的那個人。
“這個。”
夏林的目光停在那上麵,眯起了眼睛,眸中有著危險的光芒。
那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