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觀察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打開了,那兩個送陳溪午來的人走了進來,將他重新帶離了這裡。
......
陳溪午被帶到監押室裡,本想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隻是才躺下沒有多久。
卻是突然聽見了一些氣流聲。
那扇本該關閉的鐵門卻是突然打開來。
陳溪午有些驚詫的坐了起來。
陸三良站在門口。
這一幕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陳溪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這些幽藍色房間裡麵的那些監控,上麵正閃著雪花點。
“沒什麼奇怪的。”
陸三良很是平靜,走了進來,關了門,在那裡點著煙。
“呼......我也在城安局待了十多年。倒也算得上有些勢力。”
陸三良靠著身後的幽藍色金屬門,靜靜的抬頭看著窗口。
“夏林找你做什麼?”
陳溪午緩緩說道:“他問我芯片的事。”
陸三良伸手摸向了懷裡,那一枚芯片自然依舊還在他手裡。
“你告訴了他?”
陳溪午挑眉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陸三良輕聲笑著說道:“告訴他也沒有關係的,城安局有追蹤係統,你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在我手裡。其實我更希望你能直接告訴他。”
陳溪午有些不解的說道:“什麼意思?”
陸三良平靜地說道:“我想知道,這些芯片裡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會讓他這麼想要拿回來。”
陳溪午聽著這句話,倒是頗有些訝異。
“看來你也知道了另外一張芯片的事了?”
陸三良點了點頭,在窗外透進來的斑駁的夜色下看著那張黑色芯片。
“但我沒有辦法解鎖。城安局內部的係統安全級彆很高,在這種事情上,同樣如此。如果在沒有權限的情況下強行解鎖,極有可能會損壞裡麵的數據。”
不知道為什麼,陳溪午倒是突然想起了青絲來。
這個機械字符之妖,或許便能侵入芯片內部?
隻是這是一個不能公之於眾的秘密。
陸三良在那裡很是自在的抽著煙,看起來與先前那般模樣全然不符。
陳溪午好像明白了什麼,看著他問道:“今晚的事,你是故意的?”
陸三良平靜的說道:“不然呢?我當初連地下都沒去,又怎麼會做出在城安局鬨事的蠢事?”
陸三良重新打開了門,站在門口。
“我不管是在外麵躲起來,還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城安局。有些人總是會收斂一些。”
陳溪午輕聲說道:“但你被關起來,處於監押狀態了,總有些人會放鬆警惕。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可以像現在這樣的。”
陸三良低頭抽著煙。
“我們監察科的人,手裡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秘密。譬如監禁科的負責人,曾經收過地下一大筆錢。”
他將煙頭丟在了地上,一腳踩滅,而後不管不顧的離開。
大概也比如為什麼他能夠從證物科弄到那樣一支獵犬。
陳溪午歎了一口氣,在緩緩關閉的金屬門縫隙裡,看著陸三良的背影,惆悵地說道:“你是一點都不管我的死活啊。”
陸三良頓了一頓,回頭看著陳溪午誠懇的說道:“所以我說抱歉。”
陳溪午沒有再說什麼,合上的大門也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重新躺回了監押室的床上。
那個原本故障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恢複了正常。
並沒有什麼警告發生。
看來確實就像陸三良說的那樣。
或許在這裡麵,他會更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