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繩聽著這句話,有些狐疑地看著陳溪午。
“你這段日子和陸三良混在一起,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內幕消息?”
陳溪午沉默少許,點了點頭。
“是什麼?”
“我不好說,但.....你懂的。”
“我懂你奶奶個腿。”
......
下午時候的南川街區邊緣。
陳溪午背著匣子,出現在了街邊。
陸三良告訴他,如果不能通過星沫網絡呼叫嘟嘟飛行器,便來這裡。
不遠處有著一個好似古舊的站牌一樣的東西,一旁有著許多的廣告牌簇擁著。
站牌正對麵,是一個富有科技感的廣闊平台,用以承載一些飛行器的降落。
中間有著許多的通道連接向那裡。
這是城市公共交通,也是南川街區唯一中軌道飛行器降落點。
南川站。
上城區公用中軌飛行器的終點站。
陸三良推薦陳溪午來這裡最為主要的原因,自然便是它是免費的。
這是極為少見的。
陳溪午走去了站牌那裡,這裡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
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南川街區的人,義體陳舊,色彩駁雜。
以至於他們在第一眼看見乾乾淨淨的陳溪午的時候,都是有些拘謹地給他讓開了路。
當然也有背地裡罵人的人。
陳溪午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他確實沒做那樣的虧心事。
飛行器很快落了下來,在南川街區的平台之上吹起了許多灰塵。
這是一架好像長條麵包一樣的玩意,據說是和星淵紀年早期的一些地麵交通工具頗有些淵源。
隻是看起來很是精巧乾淨,以至於那些老城區的灰塵揚起又落下的時候,都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變得臟兮兮了起來。
這種肉眼可見的對比,大概很是讓人感慨。
因為有人讓路的原因,陳溪午倒是最先上去的那一批人。
與城安局的飛行器不同,這種民用飛行器內部並沒有諸多精密的儀器,很是簡約。
陳溪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裡麵漸漸人滿為患。
有人坐在了陳溪午的旁邊。
看起來並不像老城區的人,腿邊放了一個黑箱子,身體很是乾淨,大概三十歲左右,有些不苟言笑。
陳溪午隻是看了幾眼,便移開了視線,轉頭看向了窗外。
隨著飛行器的升起,那些或是駁雜的,或是明淨的光芒,都落在了下麵。
中軌飛行器的空中軌道,一般平穩飛行高度,位於地麵一千米到四千米。這是城安局空軌管理司所規定的。
因為有時候可能會從高樓縫隙裡穿過去,對於速度自然也是有著嚴格的管理。
雖然不至於太快,但是在那些下方漸漸化作斑駁河流的城市光芒的對比之下,依舊可以給人帶來一種很是迅速的感覺。
陳溪午坐在窗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那些漸漸褪去了駁雜色彩外殼,好似清冷的山崖一樣的摩天大樓。
他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風景了。
正在那裡出神的時候,身旁男人的那個黑箱子卻是因為沒有放穩,在飛行器擦著高樓拐彎的時候,向著一旁倒了下去。
陳溪午下意識的就要去扶,結果那人的動作更為迅速,伸手將黑箱子拉了回去,而後抱在了懷裡。
“多謝。”
雖然陳溪午並沒有扶到,但是那人還是向他點了點頭。
陳溪午沒有說什麼,還了禮,又轉回了頭去。
隻是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男人伸手的那一刻,陳溪午隱約看見了他內襯之上的一些圖案。
那是劍樣的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