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他的風格。但很抱歉,我沒有踩過。”
陳溪午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而後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頭盔,離開了這裡。
夏林目光深沉的看著陳溪午的背影,目光落向了自己的義體視界。
那裡短暫地出現了一行小字。
是入侵失敗的提示。
這當然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侵入痕跡裡,有些字符被提取了出來。
很是熟悉。
當初某個上城區的女人,便讓他見過一次。
夏林默默地關閉了彈窗,轉頭繼續安靜地站在那裡。
漸漸夜色無邊。
......
紅繩義體小店。
陳溪午抱著頭盔,提著一瓶酒,靠著店門看著夜色霓虹安靜地喝著。
“看樣子,你那朋友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陸紅繩看著陳溪午說道。
陳溪午歎了一口氣。
“是的。”
陸紅繩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好一陣,才抱著雙臂從店裡走了出來,與陳溪午一同站在門口,看著巷外的光芒。
“看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
陳溪午詫異地回頭看著陸紅繩,後者很是誠懇地說道:“隻有當你失去了一些東西,你他奶奶的才會知道它的可貴。”
“什麼意思?”
“是不是很懷念在店裡打雜,什麼也不用去管的日子。”
“有點。”
陸紅繩拍了拍陳溪午的肩膀。
“晚了,已經不招人了。”
陳溪午低頭笑著,笑了許久,同樣誠懇地說道:“但我如果要嘗試融入時代,總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麵。再說了,陸三良還欠我一些東西,總要想辦法讓他兌現了再說。”
陸紅繩愣了愣。
“他欠你什麼?”
“一個東海軍區的劍匣。”
陳溪午認真的說道。
“......你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陸紅繩大概都有些看不下去,雖然不知道陸三良是怎麼欠的,但是總歸有些離譜。
陳溪午隻是站在那裡喝著酒。
“但我有些看不懂夏林,或者說他們城安局的那些人。一個個的,似乎都很是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說不出來,總之就是不太明白他們的想法,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你初來乍到,能夠知道,才是不正常的事。”
“行吧。”陳溪午惆悵地說著。“但那張芯片裡,似乎真的沒有夏林所畏懼的東西。我今天特意去找了他一次,想看看能不能詐出些什麼來。”
“然後呢?”
“他很平靜,不是裝的,是真的沒有在意。也許那張芯片裡,真的沒有我們所想要知道的東西。但我不明白,如果裡麵什麼也沒有,他當初又何必弄得這麼風聲鶴唳?”
陳溪午歪著頭,滿是不解地看著那些霓虹。
陸紅繩卻是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陳溪午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陸紅繩驚醒過來,眸中滿是驚疑,搖了搖頭。
“沒有,隻是剛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陳溪午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
隻可惜方才那在陸紅繩腦海裡一閃而過的靈光,確實沒有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