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四月捧著紙飛機,雙手舉著就要往陽台外扔。
但是秋山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四月有些不解的看著秋山,後者把四月的手拿了過來,而後在紙飛機上哈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可以了。”
“這是做什麼?”
“附魔。”
“?”
四月一頭霧水,秋山沒有解釋,隻是笑著說道:“飛吧飛吧。”
於是小四月踮起腳來,把紙飛機用力地向著夜空裡拋了出去。
遠處有城安局的飛行器在霓虹邊緣穿梭著。
四月很是興奮地伸手對比著。
“那個還沒有我的大誒!”
秋山隻是笑嗬嗬的坐在那裡,與城安局的那個三司監察司之人判若兩人。
看著興奮的四月,秋山微笑著問了一個問題。
“你陸叔是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並沒有問完。
因為他的義體視界裡很是突然的出現了一條消息彈窗。
——你要是敢把城安局的事情說給她聽......
秋山並沒有點開那條消息,所以也不知道後麵的威脅是什麼,但他還是閉了嘴,轉回頭去,沒有開燈的昏暗客廳裡,夏林正抱著臂,安靜地站在那裡。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秋山沉默地閉了嘴。
......
“我知道你要找什麼,但你最好不要繼續下去。”
夏林平靜地站在陽台上,遠處的霓虹燈光照落下來,照著這個男人那很是冰冷的麵容。
四月已經上床睡覺,這裡隻有秋山與夏林。
秋山沉默了很久,低下頭輕聲說道:“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會繼續找下去。”
夏林轉頭靜靜地看著秋山。
後者則是看向了遠方,目光似乎落在了遠處的,某個墓園之中。
“爸媽當年說過,要我好好照顧你。”
“我當時覺得很是扯淡。他媽的你比我大七歲,到底是誰來照顧誰?”
“但我其實也能夠理解。”
秋山輕聲說著。
“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理所當然地會對這個世界抱持著無比的警惕。”
夏林靜靜地站在那裡,什麼也沒有說。
是的。
正如秋山所說的那般。
夏林是被拋棄的孩子。
陸紅繩好歹還知道她的父母被葬在了墓園之中。
但夏林卻什麼也不知道。
他是秋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是被人收養的流浪孤兒。
夏林轉過頭去,很是平靜地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某滴淚水。
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紅了。
“過往的事情,當然沒有什麼再提的必要。”
“那你為什麼要殺白芒?”
夏林收斂了情緒,平靜地說道:“不是我殺的。”
“吳桐當初給陸三良發了一條信息,說你夏林離開了執勤隊伍,去了城西南方向。但事實上,根本沒有這回事。”
“我能夠理解,在莊其魚的事情發生之後,你們對於城安局的內部監控係統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夏林平靜地說著。
“但我不是莊其魚。我的來曆,我的一生,你比誰都更清楚。”
“所以我才不能理解,夏林!”
秋山突然的暴怒,伸手揪住了夏林的衣領。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夏林隻是平靜的,掰開了秋山的手,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我說過,不是我殺的。”
秋山被夏林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靠著那扇緊閉的,足夠隔音的玻璃門,粗重地呼吸著。
“告訴我,我會幫你抹去那些遺漏的證據。”
但夏林隻是依舊平靜且淡然的說著。
“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