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紅繩姐姐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正在那裡玩遊戲的夏四月聽見開門的聲音,扭頭便看見了陳溪午與陸紅繩走了進來。
小姑娘愣了愣,連忙把遊戲關了,打開了一個無聊的電視劇。
“陸叔你怎麼回來了,你看錯了,其實我在看電視。”
不知道為什麼,陳溪午眼眶突然便有些濕潤,他低下頭,擦了擦眼睛,而後重新抬頭看著夏四月說道:“我知道的.....”
陸紅繩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了一個笑臉,走過去把四月抱在懷裡。
“你騙不到我們的,以後還是要少玩遊戲哦。”
這個生得冷豔向來與旁人疏離的少女,第一次這樣的溫柔。
小四月總覺得有些古怪,但是看著二人,也不知道古怪在哪裡。
但偷偷玩遊戲的心虛讓她沒有好意思問下去。
陳溪午走到了窗邊,拿起了一瓶沒喝完的酒,坐在那裡默默地喝著。
一旁的星空頭盔裡很是突然地發出了警告提示音。
陳溪午沉默少許,拿了起來,戴在了頭上。
通話連接成功。
視頻的那頭,是一臉驚慌的於華。
“陳溪午你在哪裡?快彆摸魚了,夏司死了!”
毫無疑問,在短短的半月之間,城市安全局緊急事務處理司的兩任司長,都是突然暴斃,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但陳溪午隻是慶幸。
哪怕那些幽藍防暴服下充滿了嘈雜的交流,但是對於世人而言,所見的隻是一派肅冷的景象。
為了防止戰術泄露,城安局防暴服的隔音效果向來不錯。
所以那樣一句話,也隻有陳溪午自己聽見了。
陳溪午靜靜的看著星空頭盔裡,視頻對麵一片慌亂的景象,輕聲說道:“我知道,馬上回來。”
“好,快點,聽說這件事與城安局內部人有關,你要是回來晚了,沾上了懷疑,就難辦了。”
“嗯。”
陳溪午摘下頭盔,放下那瓶酒,站了起來。
陸紅繩與夏四月正在那裡看著電視。
也許是猜到了什麼,陸紅繩看著陳溪午問道:“你要回城安局了?”
夏四月張望過來,陳溪午扯了個笑臉,夾著星空頭盔就向外而去。
“畢竟摸魚一下就好了,太長了,容易被扣錢。”
陸紅繩站了起來。
“我還有些東西沒買,和你一起去吧。”
陳溪午點了點頭。
二人與四月告彆,走出了房間,而後關上門,沉默地站在那裡對視著。
一直過了很久,陸紅繩才輕聲說道:“四月怎麼辦?”
陳溪午默然少許。
“你先幫忙照顧著,這個消息不要告訴他,就說他爸有事去東海州外交流去了。”
“難道便這樣瞞一輩子?”
走廊裡安靜著。
陳溪午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這裡。
陸紅繩默默地站在那裡。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是可笑。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很是突然地就想要問一問這個問題。